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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就是跟一平谈了以后,变成那样子的?”
“对啊,所以说我们的冯总,嘴上的战斗力,绝对是这个,”方颖芝竖起两个大拇指。
“一平,快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跟他谈的,都说了些什么,竟然有这样的效果?”金翎现在都不急着问结果。
反正看上去,结果好像显而易见。
“吭,”冯一平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问起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们留意过纪%委公布的那些案例吗?”
“看那个干什么?跟你这又有什么关系?”
“要是看了就会知道,那些被查处的贪官,一般都爱搞迷信活动,或者这么说吧,贪官和迷信活动,真的有因果关系,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他问。
没人愿意回答。
“那些贪官为什么要去求祖宗庇佑,又要求菩萨保佑?这说明他们的内心,其实也是极不安稳的,为了求得内心的平静,或者是为了麻醉自己,他们才会热衷这样的活动,”
“这个感受,大家应该也都有体会过,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瞒着爸妈做了什么坏事,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心里一直很忐忑一样,”
“贪官的这种感受,比瞒着父母犯错的孩子,强烈得多,他们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一旦被翻出来,那绝对没有好下场,就像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剑,心里自然也很难踏实下来,”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多半就会像刚才的老马同志一样,”
“啊,你就是这样跟他谈的?”金翎说。
“也没有那么简单了,反正,我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也有能力豁出去,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底气,结果很明显,他没有,”
“想不到这样大的领导,竟然也这么不经事?”方颖芝说。
“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我有能力把我说的那些话,变成现实,就是在政府,我也有很多关系,他做不到一手遮天,”
要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说这样的话,他铁定不会放在心上,搞不好,还会派人半夜查你家的水表。
“那你觉得,他会就此罢手吗?”金翎问。
“老实说,我真不希望他罢手,我都准备这么多,要是派不上用场,该多可惜?说实话,我也真的想挑战一个记录,”
“什么记录?”
“据统计,现在要把一个正厅级干部告倒,平均需要花四年的时间,我在想,能不能四个月就做到这样的事,”冯一平懒懒的靠在座椅上。
这会不比18大以后,那时处理一个厅级干部,都不会引来几个人的关注,但是在现在,即使要扳倒一个已经声名在外的厅级干部,依然是很难的一件事。
“我们在国内,好像太低调,这也不是一件好事,有机会竖个榜样起来也不错,刚好震慑一下一些居心不良的家伙,”
“不过,看来这一次,我的算盘又要落空,”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罢手?”
“虽然我也希望他能硬气点,但是,这个愿望,估计不会实现,”
“对有些官僚来说,自己的位子,才是第一位的,其它的那些,全都靠后,他这样的老狐狸,肯定能把帐算清楚,最后虽然不情愿,但多半也只能咬牙忍着,”
“唉,没有对手,真觉得挺寂寞的,”
“高手寂寞,这也是金庸的武侠小说里写的吧,”方颖芝说。
“怎么,你也看了?”
“我看了些,”我是因为你喜欢才看,她心里说。
她心里,其实也希望这位副主任,能够硬气一把,这样,她才会有更多的机会,直接跟冯一平汇报工作。
但金翎却有些沉默。
冯一平才想起来,自己这话,好像把金副省长也包含了进去,“哎,你别多想啊,别把金伯伯那样持身正,持家严,又有政治抱负的人,跟这个老马等同在一起,”
但这话,好像没什么效果。
贪官,有很多种,有人贪财,有人贪色,有人这两样都贪,还有一种,贪权。
当然了,这后一种,可能所有当官的都贪,关键在于,如何把握好一个度。
…………
“孤家寡人啊,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从热热闹闹的酒店包厢,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冯一平还真有些冷清的感觉,他马上决定泡个澡,让自己暖和一些。
刚放好水,门铃响了,金翎端着一瓶酒站在门口,“还能喝吗?”
“只要你没有趁我喝醉,占我便宜的打算,我就敢喝,”
这话换来白眼两枚。
“谢谢啊,”一开口,金翎说的又是这个。
“你别解释,接受就好,”不等冯一平分辨,她马上说。
“是不是在这边呆不了几天?”
“对,这件事应该算解决了,我计划后天跟总后的一起回首都,”
“后天啊,”金翎荡着酒杯,看上去也有几分清冷寂寞之意,忽然又一笑,“这次,要不要让颖芝陪你一起去?”
“让她一起干什么?”
“干什么?这些天跟她一起筹备,感觉挺好的吧,”
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再讨论下去,“你想到哪去了?难道你不知道,”冯一平端着酒杯,突然在她下巴上挑了一下,“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
这句话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唱的。
许是今晚喝得不少,金翎一时没反应过来,反正没什么动作,冯一平已经跑上楼梯,“我要泡澡,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