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叫栗子一样嘛。
“那是用来打桐油的,不能吃,”冯振昌补充了一下。
“哦,”周宁这下明白了。
看来这冯一平虽然在农村长大,但他对相关的专业知识,掌握得并不全面。
而且,他小时候也挺馋的。
“还有吧,这孩子小时候最不耐烦的事,就是洗碗,说长大了一定要赚钱,吃过的碗碟往外一丢,下餐再买新的……,”
这个,现在不少人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尤其是冬天,就是不想洗澡,要是不督促着他,他能三个月才洗一次……,”
这就有点重口味了。
“好多时候,嘴里就不能闲下来,不管是花生还是瓜子,总要有点嚼的东西……,”
我现在好像也这样。
“有时候,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过年难得给他买套新衣服,他偏偏要套在旧衣服里面穿……,”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看起来有些乐此不疲的样子。
随着他们说得越来越多,那个总是被捧得高高的冯一平,在周宁他们心目中,越发清晰具体起来,越发平和起来。
这天才,原来同样和我们一样,是有着不少小毛病的普通人。
“上学的时候还好,不上学的早上,你要把他从床上叫起来,有时候,真得用牛去……,”
冯振昌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拿起保温杯喝水,梅秋萍也没接着说。
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站了起来。
“怎么了?得用去牛拉他才起来吗?”周宁说。
这时,屋外有人说了一句,“爸,妈,你们又在说我的什么糗事?”
“哈,一平,我就说这是他走路的声音,”梅秋萍说。
门口,冯一平笑着走进来,“嗨,各位好,爸,妈,你们是不是又说我糗事了?”
“周主持,我得先申明一下啊,小时候我做的有些事,之所以没做好,那是因为我爸妈他们,压根就没教我,”
“冯总好,”周宁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这场难得的采访,怕是不能再进行下去。
…………
此时,首都,国贸。
秦和平处长一身休闲打扮,坐在一间咖啡馆靠角落的位子里,靠在沙发上,翘着脚,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意态悠闲得很。
一个穿着件黄色两面穿的夹克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对不起秦……总,路上有些堵车,”
“没事,”
秦处长放下报纸,“喝什么?”
“随便就好,”
“服务员,一杯卡布奇洛,”秦处长招手。
他然后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刚进来的这位,“这是资料,”
“谢谢秦总,”汤益康有些激动的接过来,这可是难得的资料。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马上打开看了一眼,结果有些张目结舌的样子,我知道是知名公司,但不知道你说的是冯一平和嘉盛啊!
“秦总,这?”
“包括我们在内,十几个部委,都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举报信,你们要是不敢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发,”秦和平说。
“我今天已经向我们司长提过,让这事上联席会,”
“真的?”汤益康自然知道联席会是什么。
“老汤啊,这么些年,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听我说一句,我们俩现在都不年轻了,这样的机会可真不多,你要是不想抓住这样的机会搏一把,那就当今天没见过我,”
“对方真的,能量很大?”汤益康低声问了一句。
“大,比你想象的还大,”秦和平说。
“好,那我也博这一把,”汤益康坚定下来,首都的大腿是多,但都抱不到,眼前这是个好机会,“我争取后天见报,”
“最下面,就是一份已经写好的报道,你润润色就好,”秦和平说。
这些事,找上自己的那位,准备得非常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