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自己心里何尝有没有些小疙瘩呢,但是别人找上门来,他还是知无不言,做人就应该这样的。
晚上的饭很丰盛,但吃的有些沉重。
冯振昌还好,如果说去年秋天,他去省城,当时还免不了忐忑不安,这次去省城,他则一点都不担心。
虽然在省城也不轻松,晚上准备板栗,又要和面,还要磨豆浆,总要忙到12点以后,早上天没亮就要起,白天骑着三轮车,拉着摊子四处跑,买完包子买板栗,晚上8、9点钟才回,吃不好睡不好,但这些都没关系,都不算什么。
他作为男人,苦些累些都不怕,就怕一年到头入不敷出,现在能有机会一个月赚几百块钱,他很乐意。
梅秋萍不一样,想到他们走后,又要把儿子留在娘家,和寡父一起,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落忍。
儿子还小,这一去,至少要过半年,暑假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当然舍不得。他们两个都不在家,免不了又担心儿子被照顾的不好。
另外,娘家的老父亲年纪那么大,还要自己顾自己不说,现在还要帮着照顾儿子,等于又给他增加了负担,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冯一平主动安慰妈妈,“妈,我都这么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再说还有外公和舅舅们呢,去年那几个月我不是过的挺好的嘛,吃的好,睡的好,成绩也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梅秋萍起身去盛饭,回来就换了个面孔,完全没有一点担心忧心的表情,“我晓得,你长大了,懂事了,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听外公的话,好好和同学们相处,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学习,暑假我们回来,在乡里给你找房子。”
冯振昌也不是没察觉到梅秋萍情绪低落,也猜得到原因,他只是不愿意提。
给冯一平夹了一块排骨,“你啊,想这些,就是多余的。你看看一平,我们回来的时候,他比我们走的时候还穿的好,长高了不说,还长胖了些,成绩比以前还要好,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爸那边,他说现在一到星期天,孙辈们都去他那,热闹的不得了,几个儿媳妇态度也比以前好。所以说,都比以前好,你还担心什么呢?”
梅秋萍瞪了他一眼,“你当然不懂,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担心怎么了!”
冯振昌喝了差不多三两酒,已经到量了,“那你说只有你才心痛你的儿子是吧,我当老子的就不担心?”
看到他们好好的,却又有要呛起来的势头,冯一平连忙解围,“妈,你这话可不能让姐听到,不然她肯定又要说你们偏心。”
梅秋萍这才说,“我是看在一平的面子上,又是大正月的,懒得跟你计较。”
冯一平不等冯振昌开口,乘热打铁,“这些真的不用担心,你们还是在省城多赚点钱,将来在省城买房子,给我娶个省城的媳妇。”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这么说,两个大人再也生不起气来,都笑了。
其实,说白了,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家里,在自己的另一半面前,懒得忍让,总要争个输赢出来,话赶话的,最后难免呛起来。
知道他们明天走,晚饭后,家里陆续来了些人,二伯三伯,冯春堂,冯卫东都来家里坐坐。
办的那些年货,瓜子花生和糖果都还有剩,装了满满一大盘端到桌上,冯春堂开玩笑,“婶你今天是真舍己啊!”
冯卫东也说,“这些都留给一平吧。”
冯振昌抓起一把说,“早就留了一大包给他,来来来,吃,吃不完的走的时候都带走。”
他们在那谈天吹牛,一个个都吞云吐雾的。冯卫东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别说,这些都是好东西,特别是这个花生,我们自家种的,和在外面买的,吃起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