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合作,”小王嘟囔了一句。
“这样挑战智商的废话,就不要说了好不好?”冯一平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我想问一句,他,是你充话费的时候送的吗?”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老王非常干脆的问,“说出你的条件,”
“哎,我才刚铺垫了一下,都还没说完呢,”冯一平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总之,整个这件事,是由你这个智商感人,或者说欠费的儿子挑起的,至于这中间或者说后来,你有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我也不想追究,”
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哪怕那个大块头的保镖就站在身后,小王还是忍不住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冯一平。
老王的脸扯了扯。
最近走的太顺,自己是有些大意,是有些目空一切,真应该在一开始就及时阻止儿子。
“我是被动的,不得不出手自保,所以,一点都不能怪我,对不对?”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摆出你的条件吧,你希望我们做什么,大家以后才桥归桥,路归路,”老王问道。
他的时间紧张,但他清楚,冯一平的时间也同样紧张,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想谈,那就是好事。
虽然自己手里也有他的一些把柄,但和他手里的一比,那就是普通的炸弹和核弹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因此他此时才主动让冯一平开口提条件。
他们双方,也从来没有提过让对方交出掌握的资料的话,到了他们这个层级,谁还会相信对方交出来的,会是唯一的一份?
就算是唯一的一份,他以后不会再更新一套吗,所以,说那个完全没有意义,干脆题都不用提。
“一直以来,我就是个与人为善,也讲究做人留一线的人,”
听了他这话,王总又把头偏向一边,他现在确实听不得冯一平这样自谦中带着自夸的话。
“但是有些人,却总是无视我的善意,我因此也深刻检讨过,有时候确实太和气了一些,”
你和气?小王的鼻孔里都快冒出火来。
“这次在美国,是由马闻晢主持,对吗?”他突然问。
本来鼻孔要冒火的小王顿时脑袋一凉,原来他都知道?原来他这么有恃无恐!
“嗯,我想你也不知道我知道,”冯一平说,“那也是个智商欠费的家伙,本来嘛,上次的事算是很公平的对待他,我并没有用什么额外的手段,”
“但是你看看,我释放出的善意,他就完全无视了嘛,那我觉得,这次,应该让他领教领教,”
“我们会做出让你满意的安排,”老王毫不犹豫的说。
那是别人家的儿子,哪怕是自己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儿子。
“我觉得还不够,我也烦了总是打了小的引出老的,没完没了的,我没那个太平洋时间陪他们逗趣,”
“呵呵,对,你别瞪眼,你这也是一样,不这样,你想想,我收拾你儿子,你能干看着?”冯一平对着气得瞪眼的老王说。
“所以这一次,能帮马闻晢出头的他老子,你也一并帮着处理了,”冯一平轻飘飘的说。
“好,内退,”老王不愧是老王,马上就给出了一个答案。
但哪有那么便宜?
“我说了,现在不想那么宽容,他现在内退下来,怕是日子会比在任上更舒服,”
退了嘛,有些就不用太讲究,原来不敢戴的表,好戴了嘛,原来不敢抽的烟,大可以抽了嘛,原来不好离的婚,可以毫无顾忌的离了嘛……。
“最好还是查一查吧,”冯一平说。
老王咬牙看了冯一平半晌。
他这不仅是不宽容,他这绝对是早想好的一石二鸟的毒招。
老马自然跑不脱,可是这让自己收拾老马,等于是让自己挖自己的墙角。
圈子里的那些人会怎么看自己?翻脸不认人那都算是不错的想法。
极有可能,这事会动摇自己费心组织的这个圈子的基础。
你好毒!
但是,谁叫他掌握着自己致命的把柄呢?“好,”老王咬牙答应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虽然你今天晚上受了欺负,可是你看看,看你给我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小王表示很委屈,我是真的很无奈啊!我不也是为家里,为你着想吗?或者说到底,不还是你给了我动他的底气吗?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再不来往,”老王又准备站起来。
“你看,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我唯一的条件吧,”冯一平说,“又沉不住气,”
不是沉不住气,老王是真不想再听到冯一平的其它条件,他能猜到接下来是关于什么。
“马闻晢我都不放过,那你以为,他,我就这么算了?”冯一平随手指了指小王说。
“你还想怎么样?”老王问。
“听说你儿子开车不错?”冯一平说,“那刚好,我听下面说,商务区缺个看大门的,”
开车不错和看大门有什么关系?
让我给你看大门?小王又准备骂娘,好在这一次,他老爸站在他这一边,让自己的儿子在这帮他看大门,自己的这张老脸还要吗?
“说了这么多,你原来是在消遣我吗?”
“并没有,我这是在帮你教育他,真的是盛意拳拳,好吧,你这一把年纪,那这样,去南边吧,去我深圳的家具厂,在那边帮我看大门,你只要不声张,就没人知道,对不对?”冯一平笑着说。
但他下一刻就变了脸,“这是我的最终决定,这一点,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