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丫头有难言之隐不想说,阿芒自然不至于强迫他,只是再三嘱咐他“别怕”,还道:“咱们自家兄弟姐妹的,有甚的烦难事儿,只管开口,别委屈自己,也别叫我们担心。”
感受着阿芒的担忧,丫头重重点头,随后竟然意外的发现心里已然奇异地好受了不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似被放逐似被抛弃的感觉,瞬间如雾如烟如幻影般消散了开去。
丫头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似乎又痊愈了,一觉醒来,一切如常。
阿芒同颖娘默默看在眼里,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将这件事儿暂且搁了下来。
谁都会有秘密,也都会有莫名难受的辰光,这个引子或契机或许是一句话、一个场景、一个感悟、一个人……也或许甚的都不需要。
何况就像阿芒昨晚就说过的那般,来着不善的义十八过来了。
除了乐呵呵的小果娘之外,颖娘诸人的表情都有些许的复杂。
是真的很复杂。
而看在恨铁不成钢的义十八眼里,却以为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自然不好再说甚的,径直递给颖娘一个荷包:“不多不少,正好二两四钱银子,你且收好了。”
又告诫他们:“今儿记得一定多做些……”想想还是不对劲,他还真拿不住这三个小家伙,不掰开了揉碎了,他们指定不叫人省心,索性给他们定了个数儿:“就做八十份儿,只能多不能少。”
只再一想,又有些犹豫,去看颖娘:“八十份儿,你们做得来了吗?”
颖娘就扯了扯嘴角,缓缓地一点头,正欲说些甚的,义十八已是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都给我有点儿志气行不行!”
说着还压低声音告诉他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我钱大表哥都一眼瞧中了‘芙蓉显小阳’同‘葭草吐绿头’,你们这一天卖个百八十份儿的,还不跟玩儿似的。”
丫头就摇了摇头,又挠了挠头,这他可玩不起。
阿芒也实话实说地道:“这两天是多亏十八兄同钱大哥抬举了,到底怎的个景况,我们这心里还真是没数儿……”
只今儿似乎照样没甚的数儿,黄昏辰光,阿芒同丫头一脚刚刚迈进“楼外楼”,就有这两天来已经混熟了的堂倌过来告诉他们,说是“福寿堂”的丁朝奉正在寻他们。
阿芒一听这话儿,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随后同丁朝奉一碰面,果然是想同他们谈桩买卖:“想同两位小哥打个商量,能不能匀些茶食与我……”
丁朝奉是诚心诚意的,庄馆这一行当,多的就是不成文的规矩,其中就有一条,譬如熟客到店,按着规矩是必须要有一道外敬的。
大概其那意思就是给您这桌添一道菜,若是看您这桌上点的菜色都是比较重口的,那就外敬一道轻口的。但绝对不能是那种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还得是店里拿得出手的。堂倌一般还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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