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沟通同共鸣的。
就如欣赏画作一般,秦十九爷领着钱诚如从气韵、骨法、章法、应物、设色等等方面来欣赏眼前的这味“葭草吐绿头”,越品越有味儿,越品越有话儿不吐不快。
两人正压低了声音聊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东套房里有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话音陡止。
阿芒已经“刷”一声地站了起来,拱手告了声罪,就快步去了东套房。
钱诚如就问:“是何家小姑娘吗?”
义十八就不着痕迹地睃了钱大掌柜一眼,笑着颔首:“也是个极聪慧的小女孩儿,这会子怕是歇晌刚醒。”
只极聪慧的小女孩儿今儿兴致并不高,眼睛还未睁开就在念叨“姐姐”,好在只看到丫头守在身边守后也没有哭,尤其当阿芒进来,告诉她姐姐正在给她做好吃的后,小女孩儿还乖乖地由着他们给穿了衣裳。
只是抱出来的辰光,看着家里多了一个生面孔还有两个夹生面孔,不免有些胆怯,缩在阿芒怀里,不肯打招呼。
阿芒也不舍得勉强她,义十八已是过来拉了她的小手逗她玩儿:“咦,咱们果儿这是还没睡醒吗?”
阿芒就耷拉着眉头朝他摇了摇头,义十八很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是发生了甚的事儿,再联想到那天果娘突如其来的一场大哭,摸了摸果娘有些凌乱的发辫儿,没有再说甚的,跟着他们去了厨房。
或是果然血脉相连的缘故,他们来了这么半晌,颖娘全然没有察觉,可这会子他们抱着果娘刚刚踏出正房门槛,在灶台上忙活着甚的颖娘倏地就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一见果娘,赶忙洗手,脱掉罩衫过来抱她,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小女孩一无所觉,搂了姐姐的脖子,腻了一小会儿,才问姐姐要吃的。
站在厨房外的义十八看着颖娘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拿胳膊肘碰了碰丫头:“到底怎的了?果娘又哭了?”
“果儿似乎有些不大对……”也不是旁人,丫头就悄声把果娘的异样告诉给他听,又道:“方才阿芒哥已经找过舒司堂了,舒司堂说下工后就会过来……”
义十八的眉头就蹙了起来:“我舒六表兄到底年轻些……”想了想,也压低了声音告诉他:“这样,待会我就去找我本家五叔,也就是秦司总,让他给咱们想想办法。”
这自是再好不过,丫头连连点头,又连声道谢。
喊了阿芒过来,把义十八的主意告诉给他听,阿芒当即道谢,又想着到辰光好好同舒司堂解释一番,那厢颖娘不知道说了甚的,逗得小女孩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甚的,三人心里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不是滋味。
小女孩儿却已转过头来,眉眼弯弯地指了匣子里的茶食给他们看:“阿芒哥哥、丫头哥哥、十八哥哥,你们看这儿,这个是松针、这个是地、这个是草鞋、这个是锅,那你们猜这个是甚的?是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