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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娘抿了抿唇,这兴许都已经不单单是工夫,而是水磨工夫了。
展开温度正合适的手巾,颖娘暂且放下心头的感慨,给果娘擦脸擦手好吃饭,却始终不见有伙计过来下看菜,询问点菜。
心里越发惴惴的颖娘正疑惑,放下手巾的义十八已是招呼他们朝大堂望去:“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些个推着小车或是挽着篮子,身着蓝衣、紫衣、褐衣,反正不是青衣堂倌的伙计经济?”
颖娘赶忙顺着义十八所说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他们所坐的这处雅座确实视野极佳,整个大堂一览无余,只义十八不说还真是没有十分留意,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
虽说那些个身着青衣的堂倌在食客桌席间已经极其打眼了,不光是衣裳的缘故,也不关于这些堂倌或走或立的缘故,还源于那一份迥然于人的气度。
可另有些个身着相仿制式衣裳、年纪等等不一的男子,亦是格外的显眼,却是俱都推着四轮小车或是挽着篮子的缘故。
而就在颖娘出神的这么眨眼的工夫,已有身着绛紫色衣裳的小伙计眼见这张桌子上身着青衣的小伙计一一退下,当即推着四轮小车,笑呵呵地过来道喜:“正巧今儿有热腾腾的二色茧儿羹,客官来一份?”
颖娘再次傻眼,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桌席客人间寻找起那些青色身影来,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胆敢在“楼外楼”明堂正道的抢生意。
不,这已经不是抢生意了,分明就是砸招牌了。
不过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头,又被颖娘快速摇头否决了。
这不可能!
先不提“楼外楼”背后又是哪路神仙坐镇,只说都是买卖人,如何能不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
所以别说光明正大的进门兜售外食了,就连大门口的那一溜地头都不会有人胆敢觊觎,占来摆摊,这是每个行业约定俗成的规矩同默契,不能过界。
只想到夜摊档,颖娘骤然间愣神,他们一路上过来,从一甲到六甲,她似乎并没有见过哪怕一家夜摊档!
可分明白天的辰光,这一路上都有不少摊贩沿街兜售货品……不会吧!颖娘环顾四周,被脑海中缓缓现行的这个念头惊的吞了口口水……
一旁义十八已是笑着朝那兜售甚的“二色茧儿羹”的小伙计拱了拱手:“多谢你了,赶明儿再尝尝贵号的羹汤。”
眼见他婉言谢绝,颖娘一颗心七上八下,忍不住去看那身着绛紫色衣裳的小伙计,就见那小伙计也不着恼,仍旧乐呵呵的,说了两句俏皮话,就推着小车离开了。
颖娘略松了一口气,忙朝义十八望过去,义十八已经同他们解释道:“这是如意斋外派的经济,他们家专做羹汤……”
话未说完,又有一位身着宝蓝色衣裳的中年男子径直推了辆大车过来同他们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