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名名海盗互相笑着对骂呵斥,直到那急促的警铃响起,这些海盗们愣了一下,方才响了起来,而后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之中那一颗颗急促坠落的铁球,只是这一眼,便是永恒。
目光之中,带着极度的惊恐,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跑,只是在那漫天铁球的恐怖压力之下,这些海盗的双腿早就已经吓软,连简单的迈动一下脚步,都无法做到。
无数铺天盖地的铁球飞快砸在那一艘艘船只之上,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那些海盗,有的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便已经被那附带难以想象冲击力的铁球硬生生撕裂,化作一一堆堆血肉模糊的碎肉残尸,转眼之间,甲板之上,便已经被一层血红肉块所铺盖。
一艘艘原本华丽而又整洁的战船,此时却在那一颗颗炮弹无情的轰炸之下,变得破破烂烂,一块块被轰裂开来的木伴也是随之而四处乱飞。
凄厉的惊呼声自幸存下来的那些海盗嘴中不断发出,不过很快,他们的惨叫声、哀嚎声便彻底被那阵阵火炮发射时再度响起的巨大轰鸣声所彻底吞没。
在那死亡的威胁下,一名名海盗开始不顾一切的疯狂向外逃窜,有的水手甚至干脆直接跳入海水之中,企图能够接着海水的掩护而逃过一命。
只是那一颗颗无情的炮弹根本不管那一艘艘战船之上是否有敌人,不停的朝着这片区域疯狂轰炸过来。
六艘战船所停留的那片水域,转眼之间便被鲜血染的通红,而那六艘战船船身之上,也已失去了其原本的颜色,浓郁的血色已经彻底吞噬掉了一切。
一间全部由冰块堆砌而成的冰窖之中,阵阵森冷寒意从那一块块寒冰之上不断散发出来,而在这样一件温度在零下十几度甚至更低的冰窖之中,莫尔却是赤裸着上身,整个人面色如常的坐在一块由冰块雕刻而成的铺团之上,似乎根本不受四周冰块所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影响。
莫尔双目紧闭,呼吸绵长,而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自四周的冰块之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也是飞快涌入他的体内。
而随着丝丝寒意的涌入,莫尔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也是飞速抖动起来,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呼出一口白气,而后如此反复循环,似乎永无止境。
而随着莫尔的一呼一吐,他原本就已经无比雪白的肌肤此时却是变得更加白皙,只不过这种雪白给人的感觉并非正常,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随着那阵阵陡然响起的巨大轰鸣,就连海洋都为之咆哮,大地自然也是为之而震颤。
感受着地面的突然震颤,原本双目紧闭的莫尔双目猛然一睁,两道锐利目光犹如两根羽箭一般激射而去。
双眼睁开的刹那,望着海岸边上那一颗颗不断砸落下来的铁球,这位“怒火海盗团”的团长脸色瞬间也是阴沉到了极点。
而在莫尔身体从房屋之中出现在这空旷大地之后的数秒时间,“怒火海盗团”的那几名骨干身影也是迅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望着被炮火完全笼罩的海岸,这几名骨干先是一愣,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这几名骨干的心都在滴血。
海岸边上的那六艘战船,每一艘都是他们花费不小代价弄到手的,而在这之后,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改装,然而此时却是连展露一下自身狰狞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那一颗颗散发着炽热轰鸣的炮弹一点点吞噬。
“将岛上的所有手下都召集过来,别让他们去海岸边支援,而后让他们全部往“白石岛”内部出发,马上。”莫尔双手紧握,根根青筋瞬间鼓胀起来,接着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感受到莫尔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滔天怒火,“怒火海盗团”的其余几名骨干成员也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答应了一声,便急忙去通知白石岛上那些已经处于慌乱之中的海盗。
混乱与血腥,自此而起。
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密集而又巨大的轰鸣声便停了下来,然而白石岛岸边的那六艘战船,此时却是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原本威猛狰狞的战舰,此时却是被那一颗颗铁球轰的只剩下一副“残躯”,无数的木屑四处乱溅,丝丝殷红鲜血将块块木板染的血红。
在这个时代最巅峰火器的无情碾压下,这些海盗所谓的抵抗是那般的脆弱与不堪一击,转眼之间,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
在那巨大的轰鸣声中,还是有着十几个反应比较快的幸运儿,第一时间便不顾一切的跳入海中,而后拼命的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随着海盗们的疯狂游动,哗啦啦的水声也是不绝于耳,泛着血红之色的海水中,一名名海盗发狂般的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而就在他们费尽所有力气方才到达岸边的时候,那五艘狰狞战舰也是压着风浪逼近了岸边。
看着那一艘艘船只之上穿着统一,手持弯刀、隧发枪和弩箭的水手,这些拼命逃上岸的海盗几乎下意识的握紧绑在身上的弯刀,心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变得无比炽热,就连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些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海水所浸透的海盗,望着那一艘艘战舰之上几十名水手们齐齐举起的隧发枪,一名名海盗也是变得面如死色,原本因为剧烈运动而不断大口呼吸的身躯在这一刻抖动的更加猛烈。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投降或是——死亡!”普兰克的身影出现在甲板的最前方,语气无比平淡,不过那平淡的话语之中,却又带着不可违抗的威势,以及那阵阵森冷无比的杀意。
在死亡的恐怖压力下,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海盗,显然不想就此结束自己的一生。
一名名海盗脸色不断变幻,目光不停打量着四周的伙伴,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