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七之后才偷偷烧的。
当韩二郎看到沈世谦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跟昌平王有关。
而沈世谦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清楚他与韩二郎之间的情谊,故而他告诉韩二郎自己是昌平王的遗孤。
韩二郎在知道了沈世谦的身份之后,他能做的就是保全这个孩子,让他走上正道,别学他父亲一时不谨慎断送一生。
沈世谦明白韩二郎是为了他好,从始至终他对韩二郎都还算言听计从。
但这一次不行,他做了便做了,王弗苓是他一直以来所求的。惦记了大半辈子,不能说忘就往,更不能说放弃就放弃,所以沈世谦会这么做。
当然,原因不止这一个,其二是因为沈世谦这一次不会再容许别人阻碍他的道路。青岩想要座上左相的位子,想要被大公扶持,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世谦不会答应。
两个原因造就了沈世谦此次的行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恩师,世谦这一辈子可以一穷二白,但我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在韩家女郎救下我的那一刻,我便想着要报答她,更有些忘不了,所以......”
听闻此言,韩二郎皱了眉头。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倒是能理解,可如今这境遇,只怕沈世谦想要把王弗苓带走不太容易。
“也罢,谁让我欠你父亲的呢?大公那边我会去替你说,但你还是要做好准备。”韩二郎想了想,又道:“这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若只是你一厢情愿,那我劝你还是收了这颗心。”
沈世谦道:“恩师放心,世谦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见他如此自信,韩二郎便不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青岩从韩家出来之后焦急万分,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国师府。
他一路上都在沉思,不知道见了玄業之后要如何跟他说这个事情,在想玄業会不会气得半死。
进了国师府,那帮奴仆早已将他人了出来,纷纷行礼。
青岩径直走到玄業的屋门前,敲了敲门。
他的手刚动了两下,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要进来就进来,畏畏缩缩的做什么?”玄業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
闻言,他便走了进去,见玄業正在写字。
他凑了过去:“你倒是悠闲......”
“不然还能怎么着?去看你被那些冥顽不灵之人围堵?”玄業放下手里的笔,用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你这喘气声太大,着急这赶来究竟想要说什么?”
青岩愣了愣,纳闷自己哪有多大的喘气声?
“我怕我说了你承受不住...”
玄業皱了皱眉:“莫不是关于韩家的事情?”
“你还真说对了,不仅仅是关于韩家,还关于你心里惦记的那位。”青岩一阵叹息:“原本一把如意算盘打得响,谁知道会半道上窜出个人来,真是能急死人。”
他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通,玄業一头雾水:“有何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