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妪又给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奴听闻今日会来许多贵人,夫人紧张得不行,让老奴一定告诫女郎,在宴上少说话,注意仪容。”
“知道了......”
更大的排场王弗苓都见过,这区区的家宴能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公也不会平白无敌的多叫人来。庆元帝本来就把韩家盯得紧,他们要是再请一些不该请的,只怕会惹麻烦。
大公也不想此事闹得太开,省得那些世家都以为是他从中作梗,让青岩成功登顶。
当然了,大公也不是怕让人知道,只是不愿意太过分显摆,惹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的忙碌也让沈世谦看在眼里,可他不清楚的是韩家究竟要做什么,他毕竟不是韩家人,有些事情没人会告诉他。
正好他要去探望韩二郎,问问他便是。
韩二郎在榻上养了许久的伤,现在也能下得了榻了,只是他伤口尚未完全愈合,走起路来还十分疼,因此他也很少出门。
沈世谦的到来让韩二郎十分高兴,他忍着疼痛起身与他寒暄,两人说了几句,沈世谦就开始转了话题。
“恩师,今日我见韩府中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相,不知有何事?”
韩二郎觉得这是小事,并没有打算与沈世谦说:“那都是小事,倒是你,从边南回来之后也很少来我这里走动,难不成君上那里事情很多?”
沈世谦点头:“还不都是那些官员闹出来的事情,君上让人在各个宫门严守,不允许出现任何超出控制的事情。这些世家权贵,谁没点实力?君上还是怕有人急了跳墙。”
“唉...”韩二郎无奈叹息:“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让人省心的人,自然要提防。”
沈世谦嗯了一声:“恩师,我还是想问问韩府今日是什么喜事,我毕竟是个借宿的外人,若是需要回避......”
韩二郎愣了愣:“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必要去担心,不过是长房的长女要在今日定亲罢了,是韩家的家事。”
沈世谦皱了眉头:“可是春苑的那位?”
“对...”说起这个。韩二郎倒是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说过,是阿君救了你的命,既然是救命之恩,你不妨寻个时候备一份谢礼。阿君的夫婿如今担了左相之职,前途不可限量,关系还是要处理好,保不齐能帮你一把。”
这些话沈世谦根本听不去,他一肚子的火气,就快要抑制不住了。
韩二郎问他怎么了,沈世谦勉强回之一笑:“无妨,只是经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是该去备一份礼。不如我现在就去准备,省得临时手忙脚乱。”
韩二郎道好:“你若是拿不定主意,我便让人陪你去,阿君是个姑娘,姑娘家的喜好,你个大男人拿不准。”
“无妨,我这人也弄不出什么新意的东西,就干脆送点贵重之物。”
韩二郎笑了起来:“这倒是,咱们一介粗人,做不来那些事情。”
“如此,我就先退下了,改日再来探望恩师。”
韩二郎点了点头:“君上赐予你的府邸张罗得如何了?”
沈世谦恭敬道:“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几日便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