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業皱了眉头:“是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王弗苓觉得自己似乎太矫情。
她将手放开,示意玄業可以动手了。
他倒是不客气,伸手过来撩起王弗苓的衣袖,拉着她的胳膊看看伤:“胳膊上的倒是好得快,我再看看背后的。”
一听他要看背后的伤,王弗苓吓了一跳:“不不不,背后就不必了,让楚妪来看看就成。”
他眉毛一横:“她会看病治病?”
王弗苓无奈的摇头:“楚妪是不会,但可以帮忙看伤。”
他不肯:“我一个出家人,你对我有什么可忌惮的,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他这么淡然,倒让王弗苓有些无地自容。
玄業二话不说的伸手扶她起来,而后让她被对着他,又将她的衣裳褪到腰间。
王弗苓硬着头皮,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之前听你说你不会看伤,怎么现在又会了。”
没想到他竟然回了一句:“确实不会看伤......”
“啊?”王弗苓赶忙要穿起衣裳,结果却被玄業拦下。
“我给你上药。”
他不知哪里来的手劲,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根本动弹不了:“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裳剥得干干净净。”
这下她老实了,好好的坐着不敢乱动。
她也不敢转过身去看玄業做什么,只听见瓶子乒铃乓啷的响声,猜他应该是在找药。
未多时,他朝王弗苓走了过来。
背后一丝丝的凉意袭来,药水触及的时候还有些疼。
他的动作很轻柔,让王弗苓觉得也不太疼:“这种事情交给楚妪来做不就好了,何必你自己动手。”
玄業不吭声,专心致志的做他的事情,良久之后才道:“闲着没事做,积德行善有何不可?”
王弗苓寻思了很久,有句话不说出来难受:“宁伯侯世子是怎么死的?与你有关吗?”
他说:“佛门常言善恶终有报,他不是死在我手里的,而是死在自己的欲念之中。”
“你别给我说这些虚话,你就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沉默了片刻,他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他在屋里熏酒,青岩带着人去他宅子里寻你,他出手阻拦,结果跌跌撞撞的没站稳一头倒在地上。谁想他倒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所以他倒下去之后便没再起来。”
他说话的时候行云流水,听着不像是编出来的,可王弗苓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正想着,玄業又开口来了一句:“你难不成还认为是我伤了他?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
此话一出,王弗苓倒是有几分信了,她印象中的玄業就该是这么没心没肺,不会因为任何人冲动。
“确实够倒霉的,不过千万别让宁伯侯一家寻到蛛丝马迹,他们可不好惹。世子是他们府上唯一的嫡出子孙,他们知道了会拼命的。”
这个时候,玄業似乎是给她上完了药,他轻轻将王弗苓腰间的衣裳提了起来,给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