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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業看着王弗苓那憔悴的面容,眉头美眉皱起,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除了鞭打的伤之外,王弗苓因为着凉而生了病。
“为何总要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我不明白......”
榻上的人并未回应他,即便是行礼她也未必会多说。
玄業知道,这个人有她自己的故事,他想知道,但却无从下手。
也罢,只愿下半生你能抛去恩仇,做一个纯善之人。你的恩怨我替你了结,你的心结也由我来给你化解,但求你一世纯良,安度余生。
他从座上起身,也出了屋子,将门带上。
青岩在正堂候着,他的思绪也很混乱,以他这么多年对玄業的了解,他恐怕真的会如师傅座说那般。
这个时候,玄業踏入了正堂。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话不必明说,他们都心知肚明。
“你为了那个女人犯了杀戒,违背了师傅的意愿。”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青岩你应该比谁都懂。”
说起这个,青岩也沉默了起来,他当然都懂。从前他在南疆的时候也曾做过这样的抉择,虽然是大错铸下之后才幡然醒悟,但那种滋味他清楚。
“行,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你。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清楚没有?”
玄業并未立即回应青岩,他沉默了片刻:“起初仅仅是觉得她与众不同,后来相处我也只是觉得自己不那么厌恶,但这次之后我发现自己早就变了。我会因为她的安危而慌乱,会因为她身处险境而奋不顾身,原来这种情愫是控制不住的......”
青岩并不反对玄業迈入俗世,但师傅曾说过,他的命里会出现一个不一样的人,如果玄業不能自制,他将陷入万劫不复。
从前,青岩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韩家的嫡长女,若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制止。
“是从什么时候,你对她有所改观?”
玄業细细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王弗苓在云山上与他看日落的情形,她说可以将她当做阿落。
“大概是云山上那一次,觉得她也并不坏。”
青岩一声叹息:“这么说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他笑了笑:“我应该就属于这凡尘,做不了悲天悯人的佛陀。”
“我也从来不觉得你是,从前你就十分乖戾。”
见青岩竟然不去阻止他,玄業觉得好奇:“我以为你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是用师傅的遗言来训我。”
青岩笑了起来:“师傅曾经也给我下了各种各样的命令,你何事见我听话过?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愿顺着自己的心意,不愿被只言片语束缚。”
这一句话,说到了玄業心坎里去:“的确,都不信命,不信师傅的预言。”
两人相视一笑,青岩道:“她这个样子怕是回不了韩府了,我去寻个理由跟韩家那边解释解释,还有那跟来的老妪,得好好的说道一番。”
玄業点头:“你去韩家那边走一遭就行了,至于别的我会处理好。”
两人谈妥之后,青岩出门去了,而玄業则将楚妪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