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痛苦的样子!”
大母怒火中烧,恨不得再给她一个耳光:“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左右二郎不在,我便是以此为由将你赶出去也在理!”
“是,这事情都怪我...”孙氏指着韩厉笙躺着的床榻:“婆母自来都偏袒长房,我与二郎剩下的嫡亲儿子还不如那贱婢肚中的庶子,就因为那是兄长的孩子,所以您不论如何都要护着。您今日大可将我赶出去,我正好一条绳子吊死算了,也让二郎知道我无能,我活该,没能照顾好厉笙。”
大母顺着孙氏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韩厉笙躺在榻上,还没有清醒过来。
见此,大母满腔的怒火,莫名的去了一半。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说了,等那孩子生下来之后,薛娘子任凭你处置,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孙氏却冷笑:“您在说笑?薛娘子若是诞下男丁,必定会得到兄长的恩宠,到时候您想将她交给我,兄长未必同意。您一向又偏袒兄长,他不同意,您还不是又拿什么以后来搪塞我。与其一拖再拖让那贱婢逍遥快活,还不如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你...”大母想骂,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孙氏说的都是事实,大母确实在搪塞她,想让她把这事情翻篇。
大母看着榻上躺着韩厉笙,也谅解孙氏为母之心。
“就算这事我不追究,大郎难道就不会追究了么?你做事糊涂!”
孙氏却道:“只要婆母帮我,兄长再怎么怒也不会再追究。”
“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期望我帮你?”
见大母这般说,孙氏皱眉:“您别以为我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前些天才从宫里回来,我还有有些长进的。君上封了兄长高官,不见得就是抬举韩家。婆母想清楚了,二郎现在手握重兵,真到了战火烧起来的时候,韩家巴望的只能是二郎。”
大母顿时气得发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孙氏轻笑道:“这韩府里第一个威胁您的后辈恐怕不是我吧?有些事情您自己心里清楚就成了,从前我敬重您,如今也还想敬重,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您怎么做。”
一提起那件事情,韩大母就心虚不已,没想到连孙氏都知道了。
她气归气,这个事情她不能让人知道,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孙氏她也能忍。只要不牵连上她,怎么都行。
“也罢,我保你便是,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孙氏闻言,一改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对着大母磕了个头:“妾替二郎、厉笙谢过婆母了,往后妾一定将您当菩萨一样供着。”
大母冷哼了一声,一转身走了,不想再与孙氏多说一句。
孙氏望着大母离去的背影,再回头看了看榻上的韩厉笙,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凌厉。
本以为韩府会掀起一场风波,可这场风波没能掀起来就被掐灭了。
大母将那日在薛娘子房中的奴仆们全都叫去说话,让他们对此事闭口不谈,若发现谁违背就割舌头。
于是这事情的真相被掩埋起来,府中不知情的只晓得是薛娘子身子不堪孕育之苦,导致胎儿没能保住。
就连薛娘子那边,大母也是这么说的,包括那郎中也是这般告知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