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指了指寺中那座塔:“可是又在那里?”
“不不不...”小和尚连忙摇头:“师傅不在那里,女施主还是请回吧,您这样固执会让小僧挨罚的。”
“那就是在?”王弗苓不理那小和尚了,朝着那塔而去。
小和尚忙过来拦着:“女施主别去!算我求求您,师傅今日心情不太好,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不能让人去烦他,寺中就我一人知道师傅上塔了......”
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王弗苓莫名的动了恻隐之心:“不去也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师傅为什么生气?又为何总往那塔上跑?”
玄胤也是一知半解,他听玄启师兄提起过,可玄启师兄并未多说。
“好像是忏悔,听说师祖对师傅很严厉,只要师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师祖就会责罚他。所以师傅会到塔上去忏悔,大概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总之是有了杂念。”
王弗苓点头:“和尚有杂念正常,若是一直心无杂念,修佛的意义又何在呢?”
玄胤点头:“是这个理,真到了心无旁骛之时,也该修成正果了。”
小和尚说话一套一套的,王弗苓看着觉得好笑:“你小小年纪动什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世间好玩的东西太多,诱惑也太多,等你都看过经历过了再来说这些。”
玄胤似乎不服气:“谁说我不懂了?我看过听过的可不少,例如新来的俗家弟子,他们的经历我全都知道,还有些人被我劝过呢!”
越说越得意,王弗苓却越想笑:“道听途说永远没有亲身经历来得刻骨铭心,比如人家说他娘子在外头招惹了野汉子,你知道的是这么一件事,却不知道他的心理历程,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呸!”玄胤鄙夷道:“休得胡说,你一个女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招惹野汉子?说我不懂,难不成你就懂了?”
王弗苓笑意渐深:“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较什么真?”
玄胤来了孩子脾气:“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懂。”
王弗苓也十分配合他:“好好好,你都懂行了吧?”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玄業的说话声:“你在同他说什么呢?”
玄胤抬头一看,见是他师傅,迈着短腿跑了过去:“师傅师傅,这女施主不害臊,说她要招惹野汉子。”
玄業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她:“当真?”
“......”王弗苓尴尬万分:“我是与他说笑,打个比方......”
“说笑归说笑,玄胤他还小,别教他这些,免得学坏。”
这下可把玄胤给气到了:“师傅也说我小!我哪里小了?”
玄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他的头:“个子小.....”
玄胤小嘴一嘟:“这个好办!我去多担几桶水,总会长高的。”
“去吧......”
就这样,玄胤被支走了。
王弗苓看着小玄胤跑出去,又瞧着玄業自己绕到桌案旁坐下。
“大师今日无事?”
他抬头望着王弗苓:“你看贫僧这模样,像是有事的?”
确实不太像,王弗苓就开门见山:“宫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多些大师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