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王弗苓从一开始想的便是弄死韩淑芸,搞垮韩家。
这样一来,储君是谁无所谓,整个朝堂岂不任她摆弄?
还有就是玄業……
他对王弗苓而言是把双刃剑,可以帮她,也可能害她,但当下他还是肯帮她的,那她也不介意如当初与昌平王那般去对待玄業。
女人的身子,与她而言不算什么,名声更是一文不值。只要她报了仇,只要她独占云端,那些反对她的人不过是蝼蚁。
越想越兴奋,王弗苓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权倾朝野,立与皇权之上的样子。
就让韩家人去折腾吧,她喜欢这种如神明一般俯视众人的感觉。
李氏去了大母那处,大母正在屋里左右踱步,她今日被贵妃说了多管闲事。
尽管贵妃说话是有些过分,但不可否认这是她们的失误,谁知道那贱婢会临阵倒戈?
“你说!那婢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李氏看着大母在气头上,多的不敢说:“那婢子是妾与阿君在外头买来的,照着您的吩咐精挑细选选,牙婆子说她来路干净……”
“糊涂!”大母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她说干净就干净?依我看,你多半是被人给诓了,替别人做了嫁衣。”
这话李氏不爱听,当初选人的时候她确实十分小心,可问题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原本妾挑的是阿欢,岂料她不争气,毁了脸。后来让那婢子顶替也是得了您的应允,依妾看,那婢子不见得就是旁人遣来的。”
大母鼻孔一松,哼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李氏连忙摇头:“妾不敢,妾只是想说,贵妃娘娘这回做事不够人道。灵姬肚里的孩子流掉怕是跟她也有些关系,那婢子担了罪,她面上不说也合理,只是完全置之不顾未免太不妥?礼官大夫那边亦是如此,完全一副出了事便置之不理的模样,岂不叫人心寒?”
听李氏这般说,大母微微皱了眉,李氏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婢子险些丧了命,事情平息之后有怨气也正常,可韩淑芸也并未事后安抚,根本不当她是自己人。
大母不再训斥李氏,她现在担忧的是韩淑芸,她叹道:“阿芸太急功进切,越活越回去了,我是劝也劝不动。”
李氏道:“婆母,就算劝不动也要劝。君上年岁越来越大了,立嫡迫在眉睫,若是贵妃娘娘不小心翼翼,咱们保不齐就会步王家的后尘。”
说起这个,大母也怕,她点头:“知道了,阿芸那边我会去劝的,至于那婢子,你想个法子与她见上一面,看看…还能不能挽回。”
大母心里清楚,倒戈了的人难回头,即便回头也难再信。可把她白白让给了旁人,还不如继续跟韩家牵扯,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已经想清楚了,不论那女子想要什么她都给,绝不能让那和尚占了便宜!
王弗苓的大计迈出一大步,怎么说都是玄業的功劳最大,所以王弗苓在次日准备去归元寺中走访。
她尝到了玄業的好处,她想让他变成另一个昌平王,成为她裙下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