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苓便瞅见正堂里十分热闹,王家一众女眷都到齐了,纷纷陪着祁阳公主说笑。
王弗苓的目光全在那祁阳公主身上,她的眼瞳呈深棕色,五官也有那么点不似大夏人。
这更加印证了王弗苓的猜测,这孩子就是舞姬遗留下来的孩子。
不过她很好奇,照理说韩淑芸这么容不下人的性子,怎么会让这孩子安然无恙的待在宫里呢?还成了庆元帝宠爱的女儿,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那祁阳公主见了王弗苓便笑得跟花儿似的:“阿君!你快过来!”
她待王弗苓很是亲切,看样子跟她这身子的原主人关系不错,她得十分注意了,这样的角色最难应付,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怀疑。
所以王弗苓也笑,一脸欣喜:“咱们多久不见了?你可算是想起我了。”
她索性就从座上起身,走到王弗苓面前,她生得很白,很精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从宫里出来了么?好不容易得了贵妃娘娘的应允,求了好久呢。”
王弗苓仔细回味了一下她说的话,意思是她现在寄身与韩淑芸膝下?
那就难怪了,韩淑芸不喜欢她母亲,但可以利用这丫头,譬如拉拢某家权贵?
好谋略,韩淑芸一手将这丫头捧成庆元帝膝下最受宠的公主,这样才能找来更多的人青睐。
要这么说来,祁阳公主往后的夫婿必定要有权有势,而宁伯侯府就排除在外了。
宁伯侯府想借着与皇室联姻重振旗鼓,怕是愿望要落空。
王弗苓继续陪着笑脸:“好,我原谅你了!”
此话一出,大母便出言训斥:“阿君,莫要无礼,祁阳公主身为皇女,你见了怎么不行礼?”
她当然知道要行礼,可如果这两人原本关系就十分好,她一来就行礼岂不生分?
“是,孙女知晓了...”她说着便要跪下去。
祁阳公主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扶起:“罢了罢了,还行什么礼啊?本公主命令你不准行礼,否则断交!”
大母一副不知该那她们怎么办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既然公主发了话,你还不谢恩?”
王弗苓便福了福身:“民女谢过公主大人。”
祁阳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抓起了王弗苓的手,将她往外头拉着跑了,留下这一屋子的长辈。
她约莫是被韩淑芸惯坏了,有点目无尊长,再这么下去只怕要吃亏。
王弗苓明面上先不说,她想再多了解一下祁阳的性子。
两人出了正堂许久,祁阳才顿下脚步,叹息一声与王弗苓道:“阿君,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我前两日还在贵妃娘娘那里听说你被送到归元寺教辅的事情,究竟怎么了?”
韩淑芸还在宫里谈论这事,可见她对本家还是很惦念的,对韩骊君这个侄女也还关心。
王弗苓将事情粗略的告知了祁阳,还抱怨在寺里住着不舒服,诸多不便。
祁阳在宫里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听闻王弗苓这般叙述觉得不可思议:“我曾在宫里见过那玄業大师,他看起来不想是那种会刁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