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明就是要他做真孙子。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看了看宁伯侯世子,却见他面无表情,装作没听见。
宁伯侯世子在他这小店里也是一尊佛了,不给佛面子,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思来想去,他屈膝跪在了王弗苓面前:“求贵客原谅我方才失礼......”
他说着磕了下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弗苓也不想再刁难他:“罢了,此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我有句忠告。老东家莫要凭借一双眼睛来辨别贵贱,身穿布衣的不一定就是平头百姓。”
他连连道是:“贵客肯原谅我便好。”
宁伯侯世子见王弗苓不再为难那东家,走了过来:“不是要寻个靠窗的地方看热闹么?正巧我也想看看热闹,不妨一道?”
王弗苓身上的银子都打发了乞丐,本来想的是出了这口恶气就离去,却不料宁伯侯世子上来献殷勤。
“敢问世子来此作甚?若有事在身实在不必在我这里浪费精力,正事要紧。”
他却是一笑:“姑娘多虑,我来着茶楼也是消遣罢了,你说要寻个靠窗的地方看热闹,我觉得这注意不错,所以才打算多留一阵子。”
“当真?”
他点头:“千真万确!”
王弗苓不跟他客气,送上门来的殷勤有什么必要拒绝么?
“好!”
吉春见他俩这模样,又欣喜又焦虑,喜是喜她家女郎总算是搭上心上人的船了,焦虑是怕她家女郎会跟这宁伯侯世子走得太近,怕太出格。
她想拦一拦,劝一劝,结果手还没伸出去,王弗苓已经跟着宁伯侯世子上楼去了。
吉春无奈,只能跟着上去。
有了宁伯侯世子在,茶楼东家更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沏茶上去,好生伺候。
见此,宁伯侯世子让跟随的仆从拿了银子给那东家,让他把门口的乞丐都打发走。
那东家刚下楼去,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只一瞬又平静下来。
王弗苓知道圣驾来临,过去窗边开了一条缝,凑在那里看。
宁伯侯世子不知何事来到她身后:“你就是专程来看圣驾的?”
王弗苓摇头:“圣驾有什么好看?我是来看和尚的,看他怎么装神弄鬼。”
他笑了起来:“初出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温婉,这会儿却又觉得你鬼机灵。这次你是偷溜出来的吧?否则也不会穿了这身出来。”
好歹今日也是宁伯侯世子给她解围,王弗苓的态度不会太差:“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漏了嘴。”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他就算说,也得有人信,王弗苓一点都不担心,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
从缝隙里能瞧见街边的场景,许多的侍卫出现在眼前,接着是婢女,接着便是御撵。
与她初见玄業的时候一般无二,庆元帝与其同乘一撵,两人皆是一副打坐入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