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问题,他的眉眼与昌平王太像了。
问完这些,王弗苓开始切入正题:“知不知道你长姊究竟去了何处?她临走前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世谦犹豫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便道:“长姊说她要进宫去了,让我再王家好好活下去,要我借着您的手往上爬。”
这些话倒像是出自赵阿妩之口,王弗苓又问:“还有呢?该不会就说了这么两句吧?”
沈世谦老老实实的摇头:“阿姊还说了,让我当心您,防着您......”
总算是说到正题上,王弗苓接着道:“那她有没有让你出人头地之后收拾我?毕竟是我逼着她入宫去的,她一定恨透了我。”
“没有,阿姊没有这么说过。”沈世谦当即否认,怕王弗苓不信还帮着赵阿妩解释:“师傅捏着我与长姊的命脉,我们不敢有二心。”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等你们有权有势了,要收拾我岂不轻松?”
沈世谦闻言,慌忙跪下:“不敢,世谦与阿姊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对师傅有歹心,我们是您救下的,就算以后飞黄腾达也是您给的。”
她虽不知沈世谦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头,可看他那真诚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弗苓不会对沈世谦如何,更不会让赵阿妩出事,她习惯了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一对姐弟必定是要物尽其用的,怕就怕他们奋起反抗。
即便是她欠了昌平王的,可她还没那么好的心肠,不至于为了偿还昌平王把自己搭进去。
她干脆就直话直说:“世谦,我现在要你记住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过河拆迁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发生在我身上。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背叛我,那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沈世谦头磕在地上:“世谦知道,世谦从始至终都没有要背叛您的意思。”
王弗苓斜睨他一眼:“拿什么证明你的忠心?”
沈世谦一时也想不出要怎么证明他的忠心,思来想去他想出一个主意:“劳烦师傅取纸笔来,我这就向师傅证明。”
“好!”王弗苓便从了他,取来纸笔放在他跟前:“来吧......”
沈世谦拿起笔就开始在白纸上书写起来,王弗苓看着笔尖舞动,他在纸上先写了三个字“卖身契”。
王弗苓认认真真的看他将卖身契写完,唇角浮现出笑意。
他写好之后将笔放下,指尖拈起纸的边角,双手奉上:“这是世谦的卖身契,请师傅过目。”
王弗苓不推辞,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你本命不叫沈世谦,落款却写的沈世谦,若是以后你不用这名字,岂不是查无此人?”
沈世谦回应:“往后,世谦就一直叫这个名字,绝不更改!”
他就算想更改,王弗苓也不会应允,她会盯着,从现在开始。
纸上的墨迹还未干,王弗苓将它放到一边去:“成了,今日你与我说的这些话,你要牢记于心。”
沈世谦又再磕一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世谦不会忘。”
如此,王弗苓也就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二叔这几日应该会回来,我想让你先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