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别不开心了。”
庆元帝无奈的摇摇头,牵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怕她磕着碰着。
女眷中亦有人面面相觑,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世家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谊,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谁也见不得谁太好。
韩家得势,众人攀附,其实内心也是怕不得韩家早点垮台。这些女人笑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韩淑芸不如从前得圣心,韩家引以为傲的东西怕是要保不住了。
妃嫔们一来,这一遭就变了味道,群臣、女眷俨然成了看戏的。
王弗苓看着心烦,还在想能不能趁机溜走,到别的地方坐着清净清净。
她无意瞥了一眼庆元帝身侧,惊奇的发现玄業不见了。
一回头,那素衣飘飘的和尚背道而驰,徒留一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道之上。
王弗苓心中不免生疑,他不好好的跟着庆元帝,去宫里转悠什么?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王弗苓可以放慢了脚步,一点点的脱离人群,待到脱身之后,赶忙朝着玄業消失的那个方向走去。
离开御花园月牙门前有侍卫把守,王弗苓没有直愣愣的冲过去,而是将腰间的配饰取下来捏在手里,做出一副焦急模样。
她要出月牙门,果然见侍卫将她拦住:“站住!宫中有令,凡受邀入宫者不得擅自游走与内廷之中!”
王弗苓连忙将玉佩给那两人看:“两位大人,小女子并非有意乱闯,只是方才见玄業大师离开之时落下这枚玉佩。看这成色极好,我便想着可能是大师贴身要紧的物件,劳两位放我去归还玉佩。我区区一介小女子,还能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那人想了想,问道:“你先报上名来,免得到时候将军问起来我们没法说。”
王弗苓回:“小女子乃韩家长房长女。”
“韩家?哪个韩家?”
另一侍卫脑袋瓜子转得快,他道:“是韩贵妃娘家那个韩氏一族?”
王弗苓点头:“正是......”
那侍卫喜笑颜开,连忙给王弗苓让行:“是韩家就无妨,我等皆是韩将军的部下,将军待我等极好,我等也不为难韩家人。只是有一点,女郎去了早些回来。”
她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还能攀上这关系。
既然攀上了,她也不客气:“你们放心,待我还了玉佩便回来,绝不耽误太久。”
那两人纷纷点头,给她让出一条道来,王弗苓便走了出去。
耗了不少时间,还不知能不能追得上,再者她不清楚玄業究竟去了什么方向。
王弗苓站在路口处冥想,三条路,一条去往正殿,一条去往内廷,还有一条去往观星台......
观星台?
她的内心一直在提醒她,一定是观星台!
王弗苓是个遵从自己内心的人,她不做多想,直奔观星台。
她风风火火的追了过去,心里一直惦念着赵阿妩那事。赵阿妩说过,大母她们准备在观星台上做文章,难不成玄業天生跟她不对付,又是来坏她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