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跪下,朝王弗苓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王弗苓纳了闷儿:“又不是我教你,为何拜我为师?”
“引教之人也是师傅,不管往后世谦跟谁学本事,那都是您赐予的,故而您就是师傅。”
王弗苓甚是欣慰,昌平王不仅有后,还是块璞玉,知礼懂仪,嘴巴也很会说。
受了沈世谦的三叩首,王弗苓便以他师傅自居:“起来吧,记住你今天跟我说的话,你既然要文武双全那就得比旁人更用心、更努力。不过你年龄尚小,先多读一些书认认字,练练笔,等时机得当,我再给你寻个可靠的师傅。”
沈世谦连连点头:“徒儿都听师傅的!”
王弗苓抚着他的脑袋,笑意渐浓。
这个时候,吉春回来了。
“女郎,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进来……”
闻声,吉春轻轻推门而入,先行一礼。
“奴现在带他下去么?”
王弗苓点头:“带下去吧,记得好生照看,若是府上有人问起,你就直接说是我的意思。”
吉春道是,示意沈世谦过去。
他很听话,朝王弗苓作揖:“世谦先行告退。”
王弗苓笑着与他道:“去吧……”
临走前,王弗苓又交代:“顺道把门外那个丫头送去楚妪那里,让她安排。”
“是……”
吉春领着人退下,她总算能歇息片刻。
在贵妃榻上刚眯了一会儿,吉春便又回来了。
她在屋外敲门没听见回应,推开一丝门缝往里看,见王弗苓睡着那里,她轻声进门,找来件外裳盖在她身上。
轻微的触碰让王弗苓从睡梦中被惊醒,她猛然睁眼看着吉春。
吉春被吓了一跳:“女郎…怎么醒了?”
王弗苓自来戒备心强,总是容易被细微的动静吵醒。
她撑着身子起身,揉了揉脑袋:“人都安顿好了?”
“是,都按您的意思办的。”
王弗苓点头嗯了一声:“你这身丫鬟的衣裳,有没有换洗的?”
吉春听不太明白:“我这身衣裳?怎么了?”
“没怎么,我明日想随母亲一起去归元寺,所以借你的衣裳穿一穿。”
听了王弗苓这话,吉春更是稀里糊涂的:“女郎要随大夫人去归元寺,大大方方的去不就好了,为何要穿我这衣裳?”
吉春说完之后,似乎反应过来:“难不成……大夫人不允许您同行,所以女郎是想偷偷跟着去?”
王弗苓笑而不语。
一看她这样子,吉春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说自家女郎变了性子,看来是她想多了,这胡闹的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女郎可要想好了,您今日才同大母保证安分守己,若是被发现会被罚的。”
王弗苓当然知道:“所以我说借用你的衣裳,我扮作侍婢同行,跟在衣车旁,谁也不会注意到。”
吉春无奈叹息:“那若是吉春不给您找衣裳呢?您还去吗?”
王弗苓笑了笑:“去!当然会去,你不借给我,我还可以去找别人借。”
得,这是摆明了非去不可,吉春只能照办,与其让别人知道,还不如她一个人知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