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在父母的怀里玩耍撒娇,他在师尊面前从未闹过哭过,而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悄悄地钻在被窝之中偷偷的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了,流了多少泪了,总之很多了。
或许这个白衣女子就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了,但是他却要恨她,甚至讨厌她。
对于那白女子恐怕只是把它当做工具,杀人的工具罢了。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似乎要将这数十年的悲伤发泄完结。
第一次,第一次高寒想嚎啕大哭,他真的太苦了,太累了,一切的无所谓都是他的伪装,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脆弱阴暗一面,更不想让那个白衣女子看到。
即时痛苦他也得笑着,世间并非只剩他一人,因为自打遇见爱丽丝姐妹他知道了“欢笑。”可以说,和她们相处的那段时日是他最快乐的,也是最无忧无虑的。他还欠爱丽丝一个“承诺”呢。
想到这里,高寒的脸上现除了浅浅笑意。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立于门前,老人须发皆百,满脸镌刻着饱经风霜的皱纹。
看到高寒以泪洗面对孙儿摇头叹息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他的孙儿似懂不懂的啊啊点头。星月对此则是莫不在意。
“哈哈。”高寒破涕为笑。心道:“我何时变得像女孩子一样幽柔伤感了。”
他见到老人缓缓走来,急忙上前扶住了老人,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松开?。
随后与高寒一同围着石桌坐于石凳之上。
不一会儿,星月也出了房屋,但是没有与他们一桌,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了院中与他们相距不远之处,面无喜色,仍是以往的那种孤傲神态。
?高寒斟了一杯清酒递于了老者。说道:大爷,请。
老人微笑着摆了摆手,说:“唉,老了,喝不动了。”
高寒没有强求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问道:“大爷今年贵庚啊。”
老者的门齿早已脱落,嘴唇轻抿,微微蠕动道:“八十又四啦。”手中还不忘比划着。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作为平凡的人就一生这样结束了,岂不悲哀,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成为武道强者的决心了。
沉吟片刻,老人望向了星月,声音微弱的问向高寒,“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高寒一时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说是姐姐吧,这似乎人家也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说是朋友吧,人家总一副冷傲冰霜,根本不搭理你啊,再说就算说了大爷也不会相信的,显得自己没诚意,不懂尊重老人。
虽然星月恨不得抽我皮拔我颈,那也不可能说他是我俘虏来的啊。这样老人会咋想?岂不让他认为我是个恶贯满盈之徒。
高寒想了一会儿,脱口而出说道:“其实她是我的内人。”并且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搞得像是真的一样。
“月儿,还不过来。”
高寒语不惊人人不休,又补充道:“我们新婚燕尔,这次是回娘家省亲的。”
星月听到这些,秀拳紧握,狠的现在就想杀了这挨千刀的。
但是她此时修为大跌,上去只自取其辱。
心道:“你给我的侮辱我让你十倍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