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从容走出监牢,却猛然见一个人影在墙角一晃。待细细打量,偏偏半个人影也没有。王伦打了一个哈欠,那个哈欠只打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不知不觉间已经抵着脖子了。
“可知有一白衣秀士关押在何处?说的明白我便放你,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王伦在那里哆嗦着:“不知好汉说的那白衣秀士,到底是何人?”
那人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看到王伦穿着白衣,恍然道:“莫非你就是那白衣秀士?”
王伦三魂被吓的已经丢了两魂,他可知道,大凡劫狱的人,逮着一个问路的人,问清道路之后,总会杀人灭口。这些,他在野史中看的多了。此时听到那人找的好像是自己,连忙答应:“是我,是我,就是我。”
背后那人却在那里疑虑:“我家小姐说的白衣秀士,应该是一个极为儒雅之人,你……”
王伦先前被馒头铺老板一顿暴扁,在牢房里又滚了几滚,一身白衣此时已经差不多成了灰衣,哪还有儒雅可言。此时见那人怀疑,慌忙解释:“这牢房中污浊,在此久了,难免会有些,有些狼狈。”
那人有几分相信了,就把王伦脖子上的刀拿下来。王伦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个人从牢房里窜出来,接着就听见了砰砰的打斗声。
原来,那杜迁是江湖中人,平日警觉,刚才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因为那人一直拿到架着王伦的脖子,这次没有动作。所以,那人把刀从王伦的脖子上拿下来的时候,他就扑了过来。
一时,两个好汉在牢房里一顿好打。牢房里的人很快都被吵醒了。那几个狱卒从梦中醒来,见有人打架,待要上前来捉拿,被杜迁和那人都误伤的打飞出去。还是有个机警的狱卒,慌忙敲响了报警的铜锣。
那铜锣一敲,潜进牢房的那个汉子心中就慌,想劫狱既然被发现,还是早走为好,偏偏被杜迁缠着,一时又气又急。
还是王伦在旁边渐渐反应过来,喊道:“两位好汉住手,既然是来救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厮打,还是先出去再说。”
杜迁这才惊醒,慌忙跟那汉子停下来。但是,官兵已经涌了进来。杜迁就发一声喊,跟那个汉子接连打飞几个官兵,向外面冲去。王伦慌忙跟在后面。
杜迁和那汉子奋力冲出牢房,但是,外面火把照处,全是官兵,他们只得叫苦。正在危机时刻,只听一声马蹄,一个黑衣人骑马飞也似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粗大的棍棒,把棍棒挥舞的呜呜直响,几个近前的官兵被那棍棒扫的横飞出去。
“好。”杜迁此时忘了陷入重围,只是叫好。这样一来,力气反而来了。那匹马近来,那个劫狱的汉子发一声喊,揪住马尾,跃上马背,飞也似的走了。
杜迁还算是义气,慌忙之间,还拉住王伦,跟他一起往外冲。而王大秀才,先前谈论武功时头头是道,此时却全派不上用场,不知道心里会有怎样的懊恼。
眼看两人冲到一座桥边,桥上却全是官兵,杜迁大喝一声,喝退官兵,猛然拉着王伦,一下子把他甩进了河中,自己紧跟着也跳进了河水中。
王伦小时学过游泳,杜迁把他扔进河中的时候他心中暗自庆幸摆脱了官兵。但是他欣喜的表情刚刚浮起,立即就僵在那儿。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
那只手毛茸茸的,像是一种野兽的手。他立即想起一个传说,关于水猴子的传说。
王伦张开嘴想喊救命,那只手猛然一拉,一口水灌上来,他只来得及“呜”一声,在那里拼命的挣扎,却哪里挣扎的脱,再接连灌下去,王伦眼前便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剩下水里留下一大串泡泡。仿佛在梦中。
陆平感觉到自己飞起来了。
王伦感觉到自己飞起来了。
“砰——”的一声,陆平被摔的七荤八素;王伦被摔的七荤八素。一口水喷出来。
睁开眼睛,陆平和王伦的记忆在瞬间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