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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毒药如何让人不惧怕?
若当真是神荼现世,又是什么人这样的费劲心思?这些年来,顾家得罪的人不少,恨顾家的人不是没有,可一时也想不起来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下毒之人真是狠毒。”顾娴咬牙切齿。“府中的人都一一搜查过了吗?”
“一一都搜查过了,府里今年没进新人,都是以前就伺候的了。即便是老人也都一一审问过,并无问题。”顾隽揉了揉额头。
这些日子他也焦头烂额,日日都有大夫上门来母亲诊脉,府里人进人出的都要招待。母亲一没了,更是有无数的事要处理。
再加上还要搜查府中上下,甚至都有人说顾家这是要抄家了。一日不把事情查清楚,一日也就不能心安。
虽然中毒的还只有母亲一人,可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若真有人躲在暗处,要害顾家,未必不会再下手。
“母亲寻常也很少食用外面东西,若不是在府中中毒,那还会从何处?”顾娴皱着眉。
“母亲发作前的几日曾去过敏皇贵妃办的宴会。”顾隽忽然说道。
“这事我是知道的,敏皇贵妃初来乍到,遍请满京城的贵夫人们去做客,这并不是新鲜事。”她倒是并没有怀疑过敏皇贵妃,毕竟这人没有对母亲下手的理由。
那时候的敏皇贵妃可以说和母亲素不相识,怎么会置母亲于死地?世上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哪里会做?
总不会还没入宫就要和她宣战了吧?这也完全没必要。
或许旁人不清楚,她却清楚皇上和这位皇贵妃的关系。皇上对这位皇贵妃,不过是像对待姐姐一样。
既然是心知肚明的关系,自然也没有争宠之说。皇上再怎样也不会去宠幸一个寡妇的。
既不争宠,只想在后宫中有一席之地,就完全没必要得罪她,得罪顾家。
她也打听过了,这位大魏的昌宁公主不过是大魏的一枚弃子罢了,亲兄长在夺嫡之争中落败,就连夫婿也死在了争斗中。
再是出身尊贵,在燕国,也翻不起大浪来。
“你觉得她不会下毒?”顾隽睇着顾娴的神色。不怪他怀疑到敏皇贵妃的头上,实在是想来想去,母亲可能会在那宴会上中的毒。
若下毒之人不是藏在母亲的身边,而是在吃食中下毒的话,那就不可能是母亲一个人中毒,该是府里还有人中毒才对。
“我是觉得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害死母亲,她能得到什么?”顾娴蹙眉苦思。
“有没有可能下毒的人知道当初敏皇贵妃要开宴,故而潜入了进去,乘机下毒?”顾隽又说道,“我稍微查问过一番,当日敏皇贵妃的府上人手不足。
“可宴请的人却很多,故而从外面请了很多人,要想混入其中,其实并不难。”
“既然兄长有所怀疑,那便好好查一查吧!若母亲真是被人害死的,我也一定要让凶犯偿命。”顾娴咬牙切齿,她从未这样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