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苦笑连连,“还不都怪那个狄暮雨,一连两天不见人,今天早上城主亲兵莫名其妙就找到我头上来了,说狄暮雨犯事了,找我搜集他的什么犯罪证明,还指明了要看我们翠花赌场的账本。费了半天口舌,他们也不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真TM愁死我了!”
苏泽出于单纯的好心,下意识地说:“狄暮雨的事情,我们知道,还是我和李兄弟……”
“哎哎哎哎哎!”眼看苏泽就要把重要情报抖出来了,李鲨连忙挥手叫停,一边让他去给泰森樊登几人买卷饼,一边对泰森樊登笑眯眯地说:“樊老板,我跟苏泽虽然是半个知情人,但我们毕竟不是宫廷人士,小道消息不可信呀!来来来,别那么担心,尝尝这家的卷饼!你要是信得过我们,那就安心地吃,我李鲨敢用苏泽的项上人头担保,狄暮雨犯下的种种罪行,全部与你无关!”
泰森樊登什么人?这可是一根混迹政商两界、横行黑白两道的老油条。虽然李鲨张嘴就说自己的消息不可信,但他一听就知道李鲨肯定手握内幕,还故意吊自己的胃口,于是连忙放低身段,央求道:“李兄弟,初次见面的时候,老哥哥我的确对你们稍有不敬,但咱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吃过几顿饭的交情了吧?你也知道,我们泰森家族家大业大,万一被狄暮雨带进了阴沟,一晚上就得饿死多少人啊?你发发慈悲,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卷饼好了,你们自己去拿。”苏泽没长十只手,只能带给泰森樊登一根卷饼。听了一阵,他至少明白李鲨想跟泰森樊登玩点神秘,虽然不知道李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周时间培养出的默契,却让他被李鲨轻易带偏,“泰森老板,狄暮雨到底犯了多少事,我们知道的不多。仅知道的那一点,说来也算政治机密,不能随便乱说。”
“就是就是!”李鲨先给苏泽点了个赞,然后才对泰森樊登说:“樊老板,有我跟苏泽给你们泰森家族做担保,你就安心吃饼吧!”
见苏泽和李鲨百般推脱,泰森樊登也真的有点窝火,不禁怒道:“后天城主大人就要公审狄暮雨了,到时候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万一他犯下的事情牵连到了我们泰森家,那我可就跳进流沙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我们泰森家垮了台,你们也别想住在翠竹楼了,还吃什么破饼……”人是铁饭是钢,忙活了一早上,泰森樊登不饿是假的,一边牢骚,一边抓着卷饼狠狠咬了一口,结果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惊喜的表情包,“我天,这卷饼怎么这么好吃,我以前吃的烤肉卷饼都是木头做的吗?”
到底是商人,刚刚赞叹了一句,泰森樊登就屁颠屁颠地冲到小摊老板面前,激动地叫道:“老板,你这卷饼是怎么……哦,商业机密是吧?好,我收购你的摊子、买断你的人!从今往后,你就不要在路边摆摊了,去我的翠竹楼,价钱随你开!”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苏泽看着因为一根卷饼就把泰森家的兴衰抛到脑后的泰森樊登,哭笑不得地问。
“嘿嘿,金子就是应该发光嘛!”李鲨喝了一口热可可,翘着下巴小蛮横地说:“我李鲨就是这样的人!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他好;谁对我坏,我就玩命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