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他的老婆,由露水夫妻变成长久夫妻……”
“不是的,公子爷,不是这样的……”沈启道,“下官弟兄三人只有沈廉一个侄子,如何不想救他……”不容他继续解释,沈廉老婆已经纵身扑了上来。“老不死的,怪不得你刚才哄骗老娘说,沈廉所犯罪责过大,连八王爷都知道了,一时半会怕救不出来,原来你想永远霸占老娘,根本就没想救他。”她连打带咬,沈启偌大年纪,哪里招架得住,加上连羞带愧,双眼一翻,往旁边一歪昏了过去。
沈家都依仗着沈启的权势,沈廉老婆刚才又打又闹,不过是为她偷情转转脸,沈启昏死过去,她吓得不敢再动手,呆愣住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沈启果真被羞燥死,曹頫那场公案,就没法收场了。刚才审案时两次救人,曹霑有了经验,威吓沈廉老婆道:“沈大人被你闹得昏死过去了,还不赶紧去提桶水。”沈廉老婆正在六神无主,非常听话的进厨房提了满满一大桶水来。
曹霑接过水桶,一滴未剩,全都浇到了沈启身上。沈启昏死,其实是半真半假,他是想借此躲避难堪。此刻装作“哎呦”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扒灰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知沈大人有何感触?”曹霑看出沈启刚才是在欺骗他,忍不住继续调侃。
“公子爷嘴下留情,下官羞燥得直想去跳河哟!”沈启双手掩面道。
“你想死,何必去跳河呢!”曹霑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从袖中掏出曹頫的那份供状递向沈启:“如果这件事东窗事发,估计沈大人想不死,也不成喽!”
听曹霑说出这样的话,沈启浑身湿漉漉的,顾不上去换衣服,把双手擦了擦,哆嗦着接过了那份供状,刚看了两眼,忍不住大叫:“曹頫血口喷人,下官何尝干过这等事;他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打击报复下官。”
曹霑早知道沈启看到供状,必然会这般表现,早想好了说辞。“事关八王爷,我相信叔父大人不会胡乱攀咬的。”
听曹霑的口气,显然已经相信曹頫供状的真实性。沈启肠子差点悔青,要知道曹頫会趁他不在胡乱攀咬,自己就不该退出二堂,有自己在场,即使曹頫无所顾忌,笔墨在他手中,还不是想怎样记就怎样记。
想到这儿,沈启忽然内心一动,他退出二堂不久,仵作也被曹霑轰了出来。二堂内只有曹霑曹頫叔侄二人,这份供状还不是他们想怎样写,就怎样写,其中会不会有诈?
你们敢使诈,老夫为何不敢使诈。曹霑呀,曹霑,你太嫩了,竟然把这份供状交到老夫手中。老夫把它撕掉,再吞进肚子里,看你叔侄还拿什么要挟老夫。
沈启越想越得意,刚想施为,曹霑一旁说了话:“沈大人,本公子劝你别想歪的。”他把手向沈廉老婆一指:“跟侄儿媳妇偷情,仅此一点,罪过不会小于供状中所说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