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贺耀祖苦笑着没再说话。鹂儿把那四名丫鬟叫到近前,吩咐道:“刚才公子发了话,以后你们都归我管。没有我的话,谁敢到中院打扰公子,立刻打二十小板,赶了出去。听明白没有?”
四名丫鬟都是于成龙挑又挑选又选,派到这儿伺候曹公子来的,为何又不让伺候他了?丫鬟们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见曹霑对鹂儿的话并无疑议,只得一起躬身答应。
时辰过晚,曹霑哈欠连天,吩咐贺耀祖,还是早些安歇,得闲再看房子吧。贺耀祖亲自把曹霑领到中院。因为刚刚接受命令,四名丫鬟不敢跟从伺候,曹霑向鹂儿道:“丫头们不敢去我房间,端茶送洗脚水,得你亲自伺候喽!”
“今晚就我伺候,有何难处。”鹂儿谢绝了那些仆妇,果真一趟一趟把漱口净面的水都送入曹霑房中。等最后把小解用的痰盂也塞入床下,喘了口粗气道:“该干的奴婢都干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你哪能这么早就走。”曹霑指着床上叠放整齐的被褥,不怀好意道,“还须劳你大驾,把床铺好。”鹂儿听话的把床铺好,站直身躯问:“这下奴婢可以走了吧?”
“冰冷的被窝,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焐热,请你再帮本公子焐焐吧。”曹霑猛地一扑,企图从身后抱住鹂儿。谁知她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身,曹霑整个身躯扑倒在床上。鹂儿奔到房门前,扭身笑道:“公子爷,还是等大翠胖丫她们来替您暖被窝吧,她们那一身肉,暖的比奴婢我快得多了。”然后奔出门去。曹霑内心再不情愿鹂儿走,也只得干瞪眼。
曹霑一个人脱衣上床。夜半更深再加闹了一天,很快沉沉睡去。正睡得香甜,忽听得门外有人叫。听出是石呆子的声音,不情愿的穿衣起来。问石呆子,什么事情,觉也不让人好好睡。石呆子指指院内道:“鹂儿姐姐告诉小人,都过卯时了,公子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能再睡了。”
卯时不过才六点钟左右,天虽然亮了,其实还早。“再大的事也没有睡觉重要。”曹霑叱责了一句,转身刚要回床继续睡觉,外面传来鹂儿的声音:“沈大人都叫了半天门了,公子不去招呼一声不好吧。”
曹霑虽然满心不愿此时去见沈启,但有刁钻精灵的鹂儿在一旁闹,回笼觉是无法睡了。只得不情愿地在她的伺候下,洗漱一番,走出了中院。
沈启正在前院天井内背手站着,抬着头不知向天上望着什么。听到动静,回头见是曹霑,赶紧打千施礼,一脸歉意道:“这么早前来惊扰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你也知道这么早。曹霑满脸不悦地问:“看沈大人一脸憔悴,是不是一夜无眠哪?”沈启脑袋一低,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哽咽道:“沈廉侄儿还在应天府衙关着,下官又岂能睡得着!”
“是呀!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霑教训的口气道:“但要知今日,何必当初,沈大人要是平时严加管教,沈廉又怎会跟刘焕那些社会渣滓沆瀣一气。”
“下官知过了,下官知过了。”沈启连连应声道,“曹公子尽管放心,只要您同意将沈廉放回家,下官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再…….”
不抄了苗玉春的家,就把沈廉放了,抄家时你还不盯得紧紧的。曹霑紧皱眉头道:“昨夜本公子交待得明白,只要抄了苗玉春的家,咱们再理会此事,难道沈大人转眼就忘了?”
曹霑一脸的公事公办,沈启不敢再饶舌,只能偷偷继续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