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屁的官都不是,连他干儿子都顾不了,还能在乎这丫头。
“你喊我老爷,我有那么老吗?”刘焕口气越发轻薄:“你是从罗维伦府来的?你姐姐长相比你差远了,都被罗维伦霸占,只怕你早也上了他的床吧。”
少女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天生腼腆,不知如何应付这种恶人,又怕他们再打哥哥,只得轻声回答:“我姐姐是从小卖进罗府的,被罗大老爷收在身边后,就把哥哥带进了罗府。奴却一直在乡下跟爹爹过活,从未到罗府过,昨天听到哥哥被打的消息,才进城来寻他。”
没被罗维伦强占就好。刘焕放了心。问道:“你可知道本少爷为何打你哥哥,因为他借了我五百两银子一直不愿还,你要是想救他,就把银子还了。”
眼看刘焕设下圈套骗他妹子,罗干暂时忘记了伤痛,向少女道:“漪涟,别信他的话,曾来都是他吃我的喝我的,我什么时候借过他银子?”
“我说借了就借了,找打么?”刘焕傲岸的把下颌一扬,向漪涟道:“没银子还,本少爷拿你顶账。”吩咐两名同伴:“帮本公子把罗干的妹子拉我府上,醉春楼新来的‘小杏红’就让给你们了。”
如花似玉的一位少女,沈廉于缪都想乘机揩油,兴奋地扑了上去。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不又是一个高衙内?曹霑怒火中烧,只听身侧的鹂儿撇嘴道:“坏事干尽,被抢了活该。”美女与美女之间似乎存有与生俱来的矛盾。曹霑不禁苦笑道:“干坏事的是罗干,可不是他妹妹。”
漪涟冰清玉洁的身子,绝不能让恶少玷污。曹霑大吼一声:“住手!”然后冲了过去。三名恶少听到有人出头,都是一愣。以他们金陵地界的名气,敢有人阻拦,还是第一次遇到。见曹霑一身布衣布裤,绝不会是有身份地位人家的公子。再说金陵地界,即便是官员子弟,又会有谁能超越他们。
时辰还早,有人主动提供消遣,刘焕很是喜欢。放开拉扯漪涟的手,望着曹霑道:“哟哟!在金陵地界还曾未有人敢拦咱们的好事,你是英雄啊!”
冯习勒泰两名侍卫早跟到了人群外。见刘焕不善,勒泰扭头看着冯习道:“老冯,王爷要咱们一步不拉保卫曹少爷,是不是该动手了?”冯习摇头道:“曹少爷不许咱们跟着,现在出手,惹他生气可不好。等等再说。”
此时曹霑已经迎着刘焕走近,回道:“老子就是英雄,打打你这个高衙内。”照准刘焕一巴掌甩了过去。
刘焕出生豪门,不同于街头一般闹事的混混,平日在街上耍横,曾来无须自己动手。所以根本不会打架,也更不会挨打。一巴掌正中肥嘟嘟的脸庞。曹霑指甲太长,顿时在他脸上扫出五个血淋淋的刮痕。
“哎呦呦!他打我。”刘焕捂着腮帮子向同伴求援。
沈廉于缪欺曹霑是一个人,正要同时扑过去。躺在地上的罗干急忙道:“他是织造府的曹霑少爷,你们别打他。”沈廉二人同时止住脚步,一起向刘焕望过去。刘焕道:“他是怕我们抢他妹妹,在骗咱们。你们想想他的伤是哪来的。曹公子能救他妹妹?再说织造府公子,穿戴能这么寒酸?”
刘焕所说又是一番道理。沈廉二人早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胆气正壮,不顾一切扑向曹霑。曹霑身体比他们好得多,但以一对三可不行。内心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一出,把冯习勒泰带来多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步步后退。三人见他胆怯,都彻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