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哪有时间干这些事。”生怕曹露起疑,把信封装入怀中道:“既然你不愿意要欠条,就算了,等本少爷喝酒回来,亲自交给他二人,说不定还能弄些赏钱。”
十两银子绝非少数,那可是自己一个月的月例。即便信内有不好的东西,那是曹霑所写,与自己毫无关系。曹露伸出手去:“我答应了,你把欠条给我。”
“任务没完成,就想要报酬,哪那么多的好事。”曹霑重新掏出纸袋递给曹露:“走,我陪你去。现在你马上把信投出去,我即刻将欠条还你。”
曹霑刚才还是要去赴宴,一转眼又不着急了,利令智昏的曹露根本没往别处想,被曹霑拖着出了房门。
程继勋和紫舒的住所都在随园内。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正是晚饭时光,园内几乎不见行人。曹霑扯着曹露仍是尽找荒草小路往目标靠近。首先到紫舒小院门前,院门紧闭,估计紫舒主仆都吃饭去了。早知如此,就不找曹露帮忙了。急忙道:“扔,快些往院内扔啊!”不等曹露反应过来,抓起他的手往上一扬,将纸袋投入小院。忽听到院内有人说话:“谁扔的,这什么东西?”正是紫舒的声音。
“紫舒在呢!快点跑。”曹霑拉起曹露往树林处跑。
程继勋随胤禩住在随园宾馆。那里戒备森严,曹霑原以为要费许多周折。当他们顺着一片桂树林偷偷靠近随园宾馆才发现,原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部撤了不算,大门外竟连一名王府侍卫都不见了。有过刚才的经历,曹露胆量越发壮了,单身独自闯入宾馆,很快空着两手返回桂树林,一把抓住曹霑:“信我都替你送了,那张欠条呢,该还我了吧。”
曹霑把右张开,里面早捏着的一张纸向曹露亮了一下道:“看清楚没有?”然后三两把扯碎,往空中一扬,道:“努!没了。”一阵风刮过,纸片被吹得七零八落。
“不行,我没看清不算。”曹露心眼确实长了许多,拉过曹霑的荷包就翻:“我得看看,里面藏没藏真的欠条。”曹霑任凭他翻了一遍,道:“真像你娘一样,心眼实在多。”
曹露没有找到欠条,彻底放心,嘘了一口气道:“娘该找我吃饭了,我先走了。”
别看你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脚水。曹霑把捏在左手的欠条塞入荷包。自言自语道:“该去吃贺耀祖的酒席了。”
害怕被胤禩的人发现,曹霑仍不得不偷偷潜往府外。在经过端湖的时候,一眼看到鹂儿一个人沿着湖边低头往前走。
鹂儿是被胤禩派人叫去询问关于手稿之事,曹霑急于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说出真相。四下望望,确定左近没有一个人,才从树林中跳出,呼唤道:“鹂儿……”
此刻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鹂儿一个姑娘家被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见是曹霑,嗔怒道:“曹公子,奴婢已经在王爷面前把手稿的事都说了,王爷正派人四处抓你,你还敢这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