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罗干抡得跟车轱辘相仿,同时“哈哈”大笑道:“你们开枪射箭呀!看谁先成马蜂窝。”罗干吓得都尿了,大声哭叫:“干爹,不能射箭,儿子会死的……”
没用的东西,平常在街上欺男霸女的勇气都去哪儿了。罗维伦暗骂,嘴上去安慰罗干:“干儿,不用怕,你又不是竹竿子做的,百多斤的人,看他能抡多久?”
罗维伦说的没错,只要冯习力气用尽,那些弓箭手距离不过十多米,躲过罗干,专射他们还是有把握的。
不能在此等死。曹霑四下张望,很快有了办法。轻声嘱咐冯习他们:“往我家撤,距离并不远,只要能进到那儿,吓破罗维伦的胆,他也不敢进去。”
当前这是唯一的办法。冯习抡动罗干,往街边墙根退,边威吓那些弓箭手:“往后撤,快撤……”挡在街边的弓箭手,一步步退了过去,曹霑扯着石呆子,道:“不想死,就跟我走。”一行四人包括当成车轱辘的罗干,顺着墙根往织造府撤去。
哨长向着急道:“罗大人,他们想跑,怎么办?”罗维伦“呵呵”冷笑:“他们想不作死都不成喽!前面就是江南织造府,听说京城来的八王爷现在也住在那儿,咱们最好能当着王爷的面铲除这几名歹徒,也让他看看本官的手段,当然你的功劳不可抹杀,我一本奏到八王爷面前,说不定江宁守备道的职务就是你的了。”
听到如此美好的前程在等着他,哨长立刻血液贲张,比罗维伦更为期望能当着胤禩的面立下大功。喝令部下道:“务必将几名歹徒挤入织造府,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放箭。”
一道命令等于轻易放过曹霑等人,很快返回至织造府大门前。听说守备道兵丁在剿匪,织造府守门家丁,急忙将大门紧闭,却没离开,一起躲在大门内观瞧,见慌慌张张往这儿奔来的数人中有曹霑,正门不敢打开,扯掉角门门闩放几人进入。
为首的家丁问曹霑:“是不是歹徒追你们,跑得满头大汗的?”刚被放到地上的罗干见到恁多曹府家丁,不再感到害怕,指着曹霑道:“谁是歹徒?他们才是,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敢说我们少爷是歹徒,你他娘活够了。”一名年轻家丁甩手给了罗干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怎么打人,我干爹罗维伦罗大人正带兵抓他们,你还敢说他们不是。”对方人多势众,罗干不敢还手,捂着腮帮子说道。
一句话提醒曹霑,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安全处,根本不再担心罗维伦让兵丁拿箭射他们,但罗维伦一直不相信冯习勒泰是皇宫的侍卫,是不是将他引到胤禩面前,那样的话,就实在有场好戏看了。
曹霑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向家丁交待:“后面紧跟的确是应天知府罗维伦的人,你们大开府门让他们进入,但不得将我们的身份告知他们。听清楚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剧烈的砸门声。要在往日,罗维伦绝不敢硬闯江宁织造府,但此次他就要在八王爷面前立功了,再不去考虑是否会得罪曹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