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胸有成竹道,“三尺床铺三顿饭,凭曹霑弱冠之年,由他挥霍每天又能花去多少银子,总不会撕着银票玩儿吧。银票放在曹霑手中,不过是暂时由他保管,时候一到,本王会即刻取回。”
胤禩说的确是一番道理,程继勋仍狐疑道:“如果曹霑把银票转移了怎么办,奴才总感觉这小子刁钻古怪,不是好对付的主。”
“程大人把心放肚子里,本王早防着他有这一手,以保护为名在他身边安插了四名王府侍卫,吃穿住行全天候都有人跟着,还怕他把银票转移到天上去。”
胤禩的安排可谓算无遗策,程继勋仍是迟疑着刚要说话,胤禩一把抄起他的手:“早膳时辰早过了,你们君臣二人该去吃一口了,好办今天的事。”
在胤禩二人去用膳之时,曹霑已在鹂儿的伺候下吃完了早饭。今天的早饭比往常大有改观,估计是因为他在曹頫心目中的地位提升许多所致,无论曹頫怎样嫉恨他,但王爷面前的一等红人,再得罪,岂不是太不知趣了。
曹霑把饭碗推开,通过窗户向外面望了望。四名侍卫有两名换班吃饭去了,冯习勒泰二人分列在院门内侧左右,目不斜视悄然矗立。确定他们看不到房内情景,曹霑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向身侧的鹂儿伸过去。
久在格格身边,鹂儿见多识广,一眼认出是银票,并且是皇家专用的银票,一双秀目几乎瞪出眼眶:“哦,我的爷!这得是多少银子呀!”
“不多不少,整整二十五万两。”曹霑把银票在手中抖了抖,递给鹂儿道:“我整日四名王府侍卫跟着,这些银票留在我身边多有不便,你把藏入你的房间去。”
鹂儿脸色苍白道:“鹂儿认得这些银票是皇家所有,咱们每天吃穿不愁,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并且留下它也是祸害,不如交给你叔父保管吧。”
一席话,曹霑对鹂儿更放心了,苦笑道:“别看今日荣华富贵,不久将来,这座曹府、随园,包括八王爷府都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咱们不留后手,到时怎么过,你拿去把它藏了。”曹霑拉过鹂儿,把银票塞入她的手中。
两人第一次牵手,鹂儿脸色腾的红了起来,没有挣扎,笑着说:“公子说的话,奴婢根本听不懂,这么多银子让奴婢收藏,你不怕我把它私吞了。”
“咱们同心连枝,我会怕你有私心?”曹霑抚摸着鹂儿一双粉嫩的小手,贼兮兮道:“昨晚你回去伺候格格,今晚可不能再跑了,本公子也需要人伺候呢。”
鹂儿把手夺了出来,将银票藏入怀中,转身回往自己住处,刚到门前,又把身子转向了曹霑,一脸坏笑道:“你有大翠胖丫两个人伺候,哪里用得着我。”
真是转眸一笑百媚生,曹霑心火腾的窜了上了,起身就去追鹂儿:“小蹄子,你敢取笑本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