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识时务者为俊杰。紫舒去勾搭曹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会说出去的。”程继勋安慰曹頫。曹頫长长舒口气道:“但愿紫舒能将曹霑拿下。”他挣扎着往起爬,躲在一旁桃树丛中的焦大,正要过来搀扶,程继勋摆手制止了他,曹頫痛得支撑不住,只得重新趴到地上。只听程继勋对他道:“即便能够逼迫曹霑就范,只怕在王爷面前情也未必求得下。”
让侍妾出面勾搭亲侄子,这么丢脸的事都豁出去了,仍是不行?曹頫急红了眼。“老大人不是说王爷对曹霑青眼有加么,现在怎么又如此说?”
“老夫不是说王爷不讲情面,而是情况使然。”程继勋解释道:“侍卫布瑞被打死,老夫就在现场,当场那么多侍卫,王爷即便想掩盖此事,保不齐有的侍卫说出去。”
曹頫不以为然道:“王爷带来的侍卫还能不听他老人家的话,只要王爷发话,谁敢不听。”
“话不是那样说。”程继勋道,“王爷此次下江南,随身护卫都是皇上赏赐的御前侍卫,他们职责所在,保卫王爷不会有二心,但兔死狐悲,有布瑞血淋淋的尸体在,他们能忍得下那口气?”
“以老大人只见,该怎么办?”
程继勋斩钉截铁道:“拿银子,摆平他们。”
听说银子可以摆平此事,曹頫内心舒服了许多,暗暗埋怨程继勋,直截了当的事,何须绕那么大的弯子。急不可耐道:“大致得多少银子?”
程继勋左手伸出五个指头。
每人五两银子,不会吧。这个价钱,在乡下打伤个人,确实足够了,但这是在金陵城。曹頫息事宁人的口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下官每人出二十两,让侍卫大人们感觉下官够朋友。”
程继勋摇了摇头,刚要说话,曹頫抢言道:“难道老大人是要下官每人出五十两?”
程继勋“哼”了一声道,“五十两,曹大人是在打发要饭花子。”
“每人五百两?”时值仲春季节,夜晚还是凉意森森,曹頫不知是吓、是痛,已是汗流浃背,浑身却在不停哆嗦。
“曹大人实在小家子气。”程继勋放下左手,用右手扇子向随园宾馆内一指,道:“这些御前侍卫不比曹大人见过的世面少,每人五千两银票让曹霑带到王爷面前,老夫保你没事。”
胤禩带至金陵的侍卫五十多位,每人五千两,打总就是二十多万,曹頫眼前一黑,整个身躯趴到地上。
“曹大人,曹大人……”程继勋连声呼唤。听到动静,焦大从树丛中赶了过来,程继勋喝令他道:“你看你惹多大的祸,还不赶紧让人把曹大人抬回住处医治。”
焦大很快找了四名家丁,将曹頫搭上担架,抬起就走。程继勋向宾馆二楼望了望,估计胤禩还沉在梦乡中,曹頫昏死,他的事尚未办完,必须跟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