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制服你,枉叫曹霑。”
“你不叫曹霑,想叫什么?”鹂儿刮脸羞他,“难不成叫牛槽、马槽或者驴槽……”
“谁敢如此羞辱咱们曹家,想招打么?”鹂儿只顾着回头跟曹霑说话,冷不丁撞在一个人身上,转身瞪眼:“没长眼呀,尽往人家身上撞。”进来的人是曹露,这是在他家里,谁敢如此大胆骂他。曹露刚想还口,却立刻呆住了,哪儿来的这么貌美的丫头。看穿戴是下人打扮,口气轻薄起来:“小丫头,是大爷撞的你,还是你撞的大爷,干脆伺候大爷去得了,怎么样。”
前日曹霑轻薄她,只不过是赞美她的美貌,眼前这小子却公然调戏她。鹂儿气得浑身哆嗦,喝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让我过去。”
“想让大爷让路,好呀!”曹露伸手就想摸鹂儿的脸。鹂儿慌忙退开一步,甩手给他一个大嘴巴。
从小长大,曹露何尝吃过这种亏,一手捂着腮帮,步步逼了过去:“谁家的丫头,够野的,不过正对大爷的口味,乖乖跟大爷回去,大爷让你野个够。”他伸手抓向鹂儿的前胸。鹂儿再退就撞到了曹霑身上,院子太小,她再无空间可逃,眼看曹露一只手就要粘到身上,吓得花容变色,惊呼起来。
“住手,你想干什么?”曹霑侧身躲过鹂儿,将曹露的手紧紧抓住。他一天来都对鹂儿存了非分之想,一转眼成了正义化身,向曹露义正词严道:“你竟公然调戏少女,哪点还像咱们曹府的世家子弟。”
“彼此彼此。”曹露嬉笑道,“我不过是想摸一摸,也强过你追着人家要调戏。”曹露向鹂儿转睛道:“这位美妞儿,大爷说的是不是,他刚才是不是追着你想非礼。”
在鹂儿眼里,曹霑是坏坏的男人,曹露却是标准的坏男人,对坏坏的男人她有招对付,对坏男人,却毫无办法了。现在曹霑成了她的救世主,扯住他的衣袖直往身后躲:“不是你说的那样,刚才曹公子追咱们,追咱们……”她不知如何能解释清楚此事。
曹露坏笑道:“说不清楚了吧,他追你也许是要将你按倒在地。你不信可以问问大翠胖丫她们,经常被按倒在地呢……”
曹露越说越下流,站在正屋廊下的两名丫鬟都听下去了,一连声道:“露少爷,如果您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一句话提醒曹露,想起此来的目的,不再跟鹂儿胡缠,伸手向曹霑道:“稿子,你该把稿子交给我了吧。今天你仍没有去上学,如果不是我替你继续撒谎,说你病还未好,苗师傅把打屁股的板子都准备好了。他让我前来看你,是真病还是装病。要想让我继续圆谎,至少拿两万字的手稿,要不然,你的屁股非打烂不可。”
昨天连同夜晚,曹霑确实写了至少两万字,刚才都被鹂儿骗去了。只得求告曹露:“晚上,晚上你再取行不行,我保证给你两万,一个字都不会少。”曹露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你昨天答应我了的,上午就交两万字,少一个字,我即刻把你的事都告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