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语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个人怀里,耳朵似乎是就靠着人家的胸膛,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人家“咚咚咚”的心跳。
“真是沉稳有力啊……”她在梦里嘀咕。
后来她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大片花海里,血红色的花。
她低下身子想要摘一朵,却怎么也摸不到那花儿。
直直的,就从她掌心里穿了过去。
再看时,那花儿的形状,也不清晰了,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
到底是什么花儿啊……
一大片,连成了山,还是红色的。
杜鹃?芍药?还是鸡冠花?
孟良语觉得很头疼,眼睛也难受极了。她拼命的捂着眼睛,却摸到一股温热的液体。
放下手时,她看见了。
掌心里是两道血痕。
是她的双目,在汨汨的往外渗着血……
她瞪大了眼,晕了过去。
真奇怪,在梦里,居然还能晕?
醒来的时候……
孟良语发现自己躺在顾妄言豪华舒适的大床上。
呃,鞋子脱了,外衣也没穿。
???
她是怎么上这床来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这居无所里,除了自己和顾妄言,难道还能有第三个人么?
孟良语忙起身,找自己的鞋。
她的鞋子竟就那样规矩整齐的摆在床边……
孟良语的脸,腾地一下就涨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难为情,总之就是……很不好意思。
将她抱上床就算了,还把她的鞋整整齐齐的摆好……
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喂,醒来了啊?”
孟良语转眼看时,便见她那风度翩翩的师父大人正抱着胳膊倚在门上,笑眯眯的看她。
“师父!”孟良语连忙蹬上了鞋子,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用手拢了拢头发。
嗯?头发……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头发……怎么散下来了?
顾妄言见她惊诧无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握拳轻咳了一声。
“咳,那个……我怕你睡觉时被簪子扎着,便帮你取下来了。”
孟良语的脸,顿时就像是水煮了一般。
替一个女子取下发簪散开秀发,这样暧昧的动作,只应发生在夫妻之间的。
但顾妄言就那么随意的将她的头发散开了……
虽然孟良语一直活得像个爷们儿,但也还是觉得……这不合乎情理。
她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顾妄言走到她跟前,伸出手,“给,你的簪子。”
孟良语伸手去接,抬了眼才看清楚。
“师父……这不是我的簪子啊。”
她的簪子,就是最普通最便宜的那种银簪子,一点儿花纹都没有。说是发簪,和程若茗头上那支精致的掐花儿银簪比起来,却更像个铁杆。
而现在,顾妄言手上躺着的那根簪子……
是个玉簪。
温润剔透的浅粉紫色,是蓝田特有的冰花芙蓉玉。
这玉并不算名贵,可颜色却实在是好看的很,难怪深得那个什么杨贵妃的喜爱。
簪头雕成了三朵精巧的花,像是风铃一般似绽未绽,花瓣底部白色透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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