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住不叫吴钰佩服,但是谬语凡竟然连脸色变都不变一下,就好像那条腿不是自己的一样,这可是万万不应该的。
“你不疼吗?”吴钰好奇道。
谬语凡眼珠一转苦笑说道:“我这腿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哪还有什么疼不疼的。”
吴钰一听心中明白,原来这条腿是失去知觉了,不过这样正好,以免他遭受非人的痛苦了。但是自己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条腿仅仅是骨折,又没有坏死,怎么会失去知觉呢?
心里面一溜号,手上动作就出差了,本来是用来割布用的刀竟然一下子就插在了谬语凡的屁股上。
吴钰一咧嘴,心说不好。老伤没救,又添新伤。本想等着谬语凡一叫,自己就赶紧道歉。
可是谬语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丝毫没有留意吴钰的动作,别说叫了,就连看都没看一眼。
吴钰看着谬语凡屁股上慢慢渗出的血迹,就感觉浑身一冷,看来谬语凡不仅是腿没有知觉,就连屁股都麻木了!
吴钰忽然心里生出个极为大胆的念头,想用刀划一下谬语凡的手臂,如果他要是再没有反应,那么自己眼前这个人可就有问题了。
但是还没等吴钰动手,谬语凡就回头了:“怎么样,好了吗?”
吴钰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没有,不过马上了。”
犹豫了一会轻轻把插在谬语凡屁股上的刀拔了下来,然后说道:“你,你的屁股上好像也受伤,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谬语凡似乎还没有觉察:“要是小伤就不用了,如果伤口不是太大就不用了!”
吴钰急忙问:“伤口不处理万一感染呢?咱们这里去医院可不容易啊!”
谬语凡安慰吴钰道:“放心,那点小伤我还不看在眼里。”
吴钰只能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可以看出,谬语凡应该是个谨慎的人,可是竟然对自己的伤口处理的这么不在意,那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吴钰一边想着一边将谬语凡的腿和刀鞘绑在一起,固定好了,只是自己从没学过医,只知道这样做是为了让骨头能重合到一起,自己绑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吧!
谬语凡这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绑好之后吴钰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两人研究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折腾了这么久,戈壁上已经进入了夜间。
夜晚沙漠的寒冷吴钰早就体验过,但这次谬语凡却早有准备,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两条不厚但是十分保暖的毯子,一条铺在了地上,另外一条将两人一起盖住。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在这里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了。
吴钰还在想着刚刚包扎时谬语凡的反应,如果说腿麻了,没有感觉,或许还说得过去,但是他屁股为什么也没有了感觉?
吴钰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报道,据说有一种人某一个基因有缺陷,于是末梢神经缺失,这样的人既感受不到冷热,也感受不到疼痛,莫非说谬语凡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这样也解释不通啊!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是先天缺陷,一般身体因为无法感受疼痛,所以也就很难规避危险,比如正常人如果在走路的时候脚上扎了一根钉子,立刻会感受剧痛,反应快一点的人可能还没有扎实的时候,就把脚抬起来了,但是这种无法感受疼痛的人却可能将钉子踩进脚里而不知,甚至带着钉子走,直到被别人或自己发现了位置。
所以这样的人会遭受到很多常人能够躲避的伤害,但是看谬语凡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受过一点伤的样子。
吴钰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人家保护的好吧?所以长这么大没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