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秦兄弟来报道。”杨霸给手持尖刀的伙夫道。
秦松接过尖刀,在猪脖子上瞄准了位置,一刀捅进去,大股的猪血喷了出来,肥猪则发出凄厉的惨叫,一真之后,秦松将刀一扭,又一猪血喷出来,肥猪的叫声渐弱,伸弹几下腿之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案板上。
杨霸看着秦松一气呵成的杀猪动作,惊奇道:“哈,手艺可以啊,兄弟。”
秦松将手上的溅血清洗干净,得意道:“嘿嘿,必须的。等革命成功后,我就去做屠夫。这叫有门手艺在手,就不愁没有饭吃。走,现在去谈谈正事。”
目前龙阳县的队伍是五万人左右,周边朝廷驻防的军队,约为八万人,在敌我力量人数的对比上,我方略处下风。但朝廷的军队是分散驻防,潭州的张仕愁手下约为三万人,鄂州驻将为岳将军的部下宋正杰,手下也为三万人左右。荆州、常德的朝廷驻军各为二万左右,拢共来算,龙阳周边的朝廷驻军就是八万。岳将军路过鄂州时,宋正杰秘密拜会了岳将军,二人在室内密谈,内容不得而知,但凭岳将军的面子,宋正杰部,应该不会攻击我们。我们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潭州的张仕愁部。
秦松沉思片刻道:“张仕愁这人怎样,底细你可清楚?”
杨霸道:“张仕愁乃荆湖南路永州人士,我未曾和此人打个交道,据兄弟们说,此人重义气,体恤民间疾苦,倒是个过得去的好官。其部下官兵多为永州、宝庆、衡州、郴州人氏,作战勇猛顽强,倒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秦松道:“杨兄,如果我们东进攻打张仕愁,有几成胜算?”
杨霸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我们全力去攻打,倒是有七成胜算。问题是,张仕愁所部,虽属荆湖南路,却和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历史上,我们都曾同属楚国,后又统归长沙王管辖。如果去攻打,兄弟们在心理上,或许有同室操戈之感...”
秦松起事的目的,并非将矛头直接指向朝廷,而是向北驱逐金人,复汉人河山,但对张仕愁部,要不算歼,以绝后患,要么达成互不侵犯的条约,别无他路可选。龙阳五万兄弟,就是五万个家庭,枝枝蔓蔓,牵扯到周边数十县。如果五万兄弟北上抗金,而家人遭朝廷官兵的剿灭,那就是人间悲剧,这是秦松不想看到的,也绝不允许出现的。
“杨兄,既然张仕愁是重义气之人,明日便去潭州会会他,倘若他顾民族大义,暗地里与我们达成互不侵犯的条约,是为最好。倘若谈不拢,再剿灭他不迟。”
杨霸道:“我看行,明日便去会会他。”
天色渐暗,杨家庄及庄外的军营里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映得天空红亮一片。庄子和军营之间的空地上,数千条长桌摆方在那里,桌上放满了一碗碗肉菜。
秦松看到此场景,道:“杨兄,看来龙阳县一切都已搞定,要不你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啊。”
杨霸哈哈一笑道:“这个当是自然,龙阳县虽在名义上仍属朝廷管辖,实则已是我等的根据地,大本营。他娘的,龙阳的朝廷县令,看在他并未苛刻压榨农民渔民的份上,让他带着家眷走人了。如今的县令,是我们自己人。”
秦松点点头道:“杨兄想得周全,我们是革命队伍,万不可滥杀无辜。”
晚宴在秦松作了番介绍,然后激情澎湃地作了一番讲演之后,正式开始。几万人的晚宴,场面蔚为壮观。众人皆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情万丈。
杨家庄外的一个小山头上,一队黑衣劲装的人,正匍匐在山头之上,观察着杨家庄的一切。其中一个人,将手一挥,口中说了一个“撤”字,一干人等,快速消失在东边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