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委屈地说道:“大师,请带小女子去杭州六和塔拜祭恩公!”
鲁智深在征讨方腊之后,便留下了一句偈语: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在房间之中坐化了,后来就葬在了杭州六和塔中。
让卫勇实在没想到的是,这金翠莲听闻鲁智深的事情,竟然一心还想着要去杭州拜祭鲁智深,甚至又沦落到卖身的地步,唯一的条件还是要钱彪送她去拜祭鲁智深!这是何等的一位情深义重的女子!鲁智深啊鲁智深,你可曾想到在你死后,金翠莲会待你如此?你有林冲这样的兄弟,你有金翠莲这样的知己,不枉此生啊!
“钱大官人,你能有这样一个情深义重的美娇娘,也算是你的福气,是也不是?”
钱彪虽然有些惧怕卫勇,但是此时还是嘟嘟囔囔道:“情深义重值几个钱?何况还不是对我!”
“大官人此言差矣!就说大官人你,这面相看上去,今年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了……”
“等等,大师,我今年才刚过四十啊!”
卫勇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那可能是大官人你长得太着急了!就说四十,而翠莲今年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日后,想必等到大官人百年之后,翠莲还健在。若是遇到那些无情无义的婆娘,一旦大官人不在了,她若是还年轻,一定会改嫁;可是对翠莲来说,她一定会不会这样。这难道来说,不比钱财更来得珍贵吗?”
听到这里,钱彪哦了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酒壶猛然摔在了地上,大声喝道:“你这贼秃驴!我好心待你,你却咒我死,实在是气煞我也!即便你有妖法,我也不能与你干休!”
卫勇现在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有理数不清了,这钱彪的脑回路怎么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可是,卫勇可没有实力和钱彪叫板啊!
怪不得佛家还会有武僧一脉,只念经的和尚完全扛不住啊!诵经是为了心平气和地跟傻逼说话,而习武是为了让傻逼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可是钱彪还是没有动手,他或许还是有些忌惮。
“大官人何必动怒,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贫僧也一样,逃不掉!”
钱彪却一点都听不进去,“和尚,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这是我的家,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一定报官抓你!”
“哎呀,这大早上的,谁又要麻烦知府大人吗?”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几人俱是一惊,回头去看,正看到几个衙门的差役走了进来,而为首之人正是那天被陈伦请到陈府抓卫勇的鹰眼刘。
钱彪一看,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大哥,快快,里面请!我正好有个事情要麻烦一下刘捕头,你看,这有个妖僧,竟然闯入我的家中,还在此威胁小人,请刘大哥帮他抓到衙门里,让他吃点苦头可好?”
鹰眼刘上下打量着钱彪,歪着头问道:“钱彪,我想问下你,这知府大人是你的七舅老爷还是说知府夫人是你大舅妈?还是说你是我爹啊?我们也不是一个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