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穿起来就显得肥大了一些了。”满江寒愁容满面地说。
这华人对身后事这么瞎讲究,真是事儿逼,死到临头了,倒在意起寿衣的款式大小了。就没好气地说:“兄弟,别废话了,你这番话烦得我想小便,我去林中嘘嘘一下,你在这儿帮我招呼飞鹰。”
真是眼里着不了闲人,我都快英勇就义的人了,还要我招呼飞鹰!一股愤懑之气涌上胸际,他对着天空中渐渐逼近的鹰群歇斯底里地大喊:“禽兽们来啊!三天以后,啄我残尸边撒丛林,给我来个天葬吧!”
光喊还不过瘾,他还跳起了蹦的,摇头摆尾,捶胸顿足,口中哼啊哈地嘶喊着劲爆的曲调。
“诶!你精神病哦你!”季媛歌上去拽着他胳膊说,“丢人现眼的,别忘了咱在外面,要注意华人的国际形像。”
满江寒转头极难看地笑了一下,说:“没事,宝宝心里苦,发泄一会儿!”
在他说话间望着季媛歌时,见她神色突然变得惊恐,并‘啊’地大叫一声!在他启动意识反应期间,只觉身旁边风声呼啸,一片阴云遮没了视线,稍回过神来,愕然意识到,自己身在几百米的高空,被一只黑鹰抱着腰甩来甩去。
更要命的是,它正用利尖的喙刺向自己!满江寒迅速侧身勉强躲过时,视线触到了比要命还要要命的情景。
季媛歌正抓着自己的双臂在空中摆荡,发出一阵阵惊惧的惨叫声。
同时,咧着嘴跳着脚地埋怨的是丛宝,他慌乱地提着裤子,不顾小便还在哩哩啦啦。“那黑鹰脾气不好,你惹它不是找死嘛你!”
几乎是无时差地,一匹黑溜溜的高头骏马出现在从宝身侧,上面坐着一个俊彦青年,他嘬起唇,冲着长空吹起一声婉转、嘹亮的口哨后,大喊着:“红羽,下来!”
黑鹰听了,立即停止对满江寒的啄杀,并旋转了身形,撩了长翅,荡着两下急速下坠。被气流的反冲力荡起的季媛歌,在靠近黑鹰身边时,还气恨恨地用粉拳捶打了它的腹部两下,口中还不住大骂。
黑鹰身强体健,黑羽如刀,并不理她。在降落至地面的一霎,松开捉住满江寒的双爪。又突然双翅陡展,贴地骤起,最后,轻盈、飘逸地落在青年的肩膀上。
这时,满江寒和季媛也双双滚落在马蹄旁边,狼狈不堪地抬头望向马上的青年。与此同时,满江寒终于反应过来,理清了季媛歌刚才在空中骂的是什么:
操你鹰妈!操你鹰妈!
青年下马,只用眼神扫过了在地上爬起的两人,径直向丛宝奔去,驻足并抱住对方亲热呼唤:“爸!”
“丛鹰,看群鹰在天空麇集,就知道你来了。”
“爸,没想到时隔半年,红羽对我并未淡漠,远远地就来迎接我了!”青年说着,伸手抚了下肩上的黑鹰。
“当然了,你在外求学这半年,红羽时不时来部族的上空盘旋几天。”丛宝这时已系好裤带,热带气候燥热异常,裤上的尿渍也已被骄阳烘干殆尽。只顾和儿子亲热,却忘了儿子身后呆立的满江寒,赧然一笑,招了下手说:“兄弟,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丛鹰转回头去,望了下满江寒,惊异地说:“怎么会是你?真的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