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可能的……”丛宝叹口气说,“且别说眼镜王蛇的如子弹一样可以连发喷射的毒力,就是大王花的一个花瓣,也能瞬时致人死地!”
说着,他猛地一扭身子,一阵急风眯眼,满江寒再睁大眼睛时,见丛宝的身体赫然地爆涨两倍,佝偻着身子以免撞开天花板。
“别紧张,兄弟。我身为族长,绝不会给客人秀肌肉,只是让你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望了下季、于两人愕然的神情,满江寒双手伸出各拍了一下作为抚慰。并低声说:“别怕。”
两人颤着声儿腿打着摆子回复:“嗯,没怕,没怕。”
满江寒迅速打量了下丛宝,发觉他右腿小腿的裤管空空如也,上前俯身撩开一看,吃了一惊:“大哥,你这是假腿?”
“是的。”丛宝松了口气,把身体缩回到正常尺寸。说:“七岁的时候,我用毒蝎去毒散落在主花附近的大王花瓣,本来与我相安无事的它,被瞬间激怒,只手指大小的一枚花瓣瞬时弹出并缠上了我,随即生出锯齿,只嗞嗞两声,我的小腿就被它切去,然后卷入花蕊中,顷刻间化为一滩浓血,被王花吸收。至今我还记得,吃了我小腿的王花一瞬间变得辉煌、赤红,如恶魔兴奋而残忍的表情。所以,像我这种变态神力,尚抵不住王花一片,你们更是有死无回。”
“太可怕了,江寒,返程机票买了吗,可别耽误了登机。听说,国际航班上华人常被拒载,我们还是趁早别赶晚才好。”季媛歌奉劝着满江寒。
“放心,我没打算买返程机票。万一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没有机票钱可以找领事馆解决,这是电话,你收一下。”满江寒掏出一个名片给季媛歌,被她打掉在地,低头不语。
满江寒突然发现少了牛牛,就惊问:“它去哪儿了?”
季媛歌和于娇眉也才忆起,吃饭期间,路上一直被装在货运箱里饥肠辘辘的牛牛,只草草叼了两块肉就跑出去了。
两人下了木楼,向不同的方向大声呼喊着:“牛牛,在哪儿了!牛牛——”
丛宝在窗户里伸出手,指了屋角的方向对两位美女说:“你们不用喊了,知狗莫如主,它应该就在狗窝里。”
“你怎么知道?”满江寒不解地问。
丛宝离开窗回身坐在桌前,说:“刚才它必然是去找白妞了,遍寻不到,就趴到窝里伤怀往事了。一年多前,那个窝是它和白妞时常约会的地方。”
“伤怀?白妞怎么了?”满江寒欠了下身子急问,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冰冷和沉重的感觉。
“自从牛牛丢失后,它寝食俱废,身子瘦成了一个白纸片。无奈之下,我把它扔入了附近的一个狼群出没之处。”
“啊?你——”满江寒盯着丛宝的眼神里冒出了怒意。
“狗的进化历程来自于狼,被狼群撕成碎片才是死得其所!你们华人中不也有狐死首丘的说法吗?”
看来,木南人的死亡观极为彪悍和变态,他也无权过问。满江寒痛苦地紧闭了一会儿眼,再度睁开,吁了口气,对丛宝说:“我不放心牛牛,去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