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也没存住什么钱,后来大概是发现他闺女无药可救了,才晓得给外孙留点银子,每个月除了自己留点都交给了白云保管,几年下来才有了一小笔存款,只不过林大松自己没概念,也就没在意,每月给自己留的零花钱还是留不住。
林青这还是自那次之后第一次回林家,林家离白家不远,走上片刻就到了,青砖瓦房,两个卧室,一厨房一杂间,剩下的是一巨大的杀猪室,室内打着一口井,摆着各种锃亮锋利的刀具,林大松平日里并不是个多么齐整的人,也是个粗糙老爷们,有了白云这个女婿后,才会时不时过来帮着收拾下,林大松不好意思了平日也就注意些。
但有个例外,也许是真的热爱杀猪这个行业,林大松对杀猪室是难得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每天杀完猪后都会认认真真地清洗一遍,杀猪时净手净刀,一点也不邋遢,只是经年累月下来,再怎么收拾,杀猪室一进来总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后来还是白云来过一次之后,有些受不了,从后山找了些香草,有些淡雅的清香,就算草干了之后很长时间还会有味道,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来帮林大松换一次,但都不会久留,许是那次见林青怀孕杀猪时的阴影,他从前没有感觉,后来就不喜见人杀猪了,尤其是杀猪的对象是林青时,看见之后心里总会有些不适,但他管不了林青,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青带着白天来时,林大松还没开始杀猪,见这红光满面的人过来,这大的暂且不说,对这小人的气色是很满意的,看来这猪血还是没白吃,看多补气色,多喜人,比前些天看着病怏怏的样子强多了。
林大松直接忽视某人,将白天一把捞了起来,先乐呵了几圈,才想起来问“今怎么这般早过来了,可是有事?”
白天不知该怎么答,能说他娘是打着为了培养他杀猪的感觉和胆色的招牌,实则是自己闲的无聊,又怕上山被爹爹训,所以过来重操旧业的吗?白天摇摇头,将目光转向盯着那头瑟瑟发抖的猪暗暗兴奋的某人。
“你又打什么幺蛾子?”虽然青儿这段时日变懂事了不少,林大松还是习惯性地往坏处想,十几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林青看着偏心到极点的林大松,暗自撇了撇嘴,道“我能打什么幺蛾子,在家闲的无聊,过来帮帮你怎么了”
林大松被噎的一梗,也就说不出话了,他本想说既然怀孕了就老实点,不过想到那令人头疼的性子,也就不做声了。
林青看她爹算是妥协了,顾自挨个耍了耍杀猪刀,拿着感觉最适合的那把满意地点了点头,顺便朝林大松怀里的小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天看着那金晃晃的笑,浑身一激灵,有股不好的预感,林大松看着他闺女耍了一番花枪,再次感叹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闺女比他还有天赋,一段时日不见她动手,这“开胃菜”的功夫怎的越来越流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