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大褂你见过的,口袋老大了,一只信封塞进去,立刻就没影了。要不是我正好看见这个动作,哪里会想到那只口袋里有这么厚的一只信封啊?”林国强恼怒道。
“原来是这样。”林晓金恍然大悟——这个姓彭的医生竟然是个收红包的。而且,这个医生收了红包就给这个年轻人的老板安排了床位,难怪林国强要一肚子怨气了。
“还没完呢,”林国强继续道,“后来,我替你爷爷去拿药的时候,又经过一次诊疗室的门口。这次,我看到那个姓彭的点头哈腰,在前面领路。
“后面跟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我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姓彭的竟然亲自带着这个病人去了住院部。
“我就一路跟着,就跟到了住院部。这回,我不仅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姓彭的医生叫那个女人‘局长夫人’。
“姓彭的还跟护士长打招呼,让护士长要多加关照。护士长就给这个女人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林晓金听到这里也愤然道:“哦,我听明白了。怪不得,你刚才说咱们‘没有钱也没有权’呢。原来,只要有钱或者有权,就能安排到床位啊。”
“可不是嘛。”林国强无奈地摇摇头道:“算了,咱就是穷人的命。”
在一边的刘翠兰也解劝道:“算了,老林,咱能有钱给爸治病已经很不错了。床位总归会有的,咱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林民生也劝道:“是啊,我的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年都等下来了,再拖几天有什么关系啊!”
林国强无语,闷闷地喝了一口劣质烧酒。今天白天生了一回闷气,又没有办法消解,于是他只好把矛头转到了林晓金的身上:
“臭小子,看到没有?现在这个社会,谁有钱和权,谁就是大爷。你小子还不给我争气,不但读书读不好,脑袋又是一根筋,老给我闯祸。”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烧酒,一拍桌子道: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再不给我用功念书,以后考试再不及格,我打断你的腿。以后,你的家长会我再也不会去了,去了也只有丢人的份。”
“行了行了。”刘翠兰听了林国强的话,不满地道:“你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气,还把气撒到孩子身上来了。”
说着,刘翠兰又回过头埋怨林晓金道:“晓金,你也确实不好。老是惹我们生气。人家父母亲,养的儿子女儿那叫一个乖巧。
“就拿隔壁赵叔家那个赵勤宁来说吧,跟你小学和初中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人家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就没让他爸妈操过心。
“每次成绩都能考班上前十名。唉,一样是父母,我和你爸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这时候,连平时一直护着林晓金的爷爷林民生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晓金,你也别怪你爸妈说你。就拿今天在医院的事来说,咱没钱没权的小老百姓家,就是什么也办不成。所以,家里就盼着你将来有出息呢,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