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上好丝绸一百匹,荷花琉璃酒具一套,孔雀琉璃镜一面,龙泉宝剑一口。”
总共四色礼品,其中琉璃酒具、琉璃镜、龙泉宝剑都是王少辅在现代特别定制的,绝对不是街边的地摊货。
管家韩山报完礼单,说道:“老爷,这四样礼物都是上等货色,尤其是琉璃酒具和孔雀琉璃镜都是稀世珍品,这几样置办下来少说也需万两银子。”
韩景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啊。”
管家韩山问道:“那咱们收还是不收?”
韩景明呵呵一笑,道:“收,怎么不收,韩纯那个臭小子一口一个大哥,算起来老夫就是他叔叔,收他点礼物那是给他面子。”
韩山对自家老爷对脾气是了如指掌,看起来对那位王公子观感不坏,于是笑道:“是。”
韩景明又说道:“对了,将丝绸和琉璃镜给夫人送过去。”
“是。”
傍晚时分,韩纯引着王少辅直奔济南城韩家。
韩府大门前,老管家韩山代表韩景明迎客,通过韩纯的口中得知,这位老管家伺候韩景明已经超过三十年,在韩家的地位极高,韩纯也完全以长辈待之,丝毫不敢放肆。
王少辅不是飞扬跋扈之人,自然表现的恭敬有礼,韩山也丝毫没有倚老卖老,十分谨守本分,对二人十分客气。
韩府并不十分大,也不奢华,却简洁硬朗的感觉,由此可以看出韩景明的武人本色。
很快二人便被韩山引到正厅。
韩景明高坐堂上,见王少辅进门也是起身相迎,倒是十分给面子,这也令王少辅稍稍安心。
“见过父亲,”韩纯先上前一步行礼,接着介绍道:“父亲,这位就是我的结拜大哥王少辅,大哥,这位就是家父。”
王少辅不敢怠慢,恭敬一礼道:“草民王少辅见过韩大人。”没办法,王少辅没有功名在身自然是草民一个。
“哈哈哈,少辅贤侄太过见外了,你跟纯儿结为兄弟,称老夫一声叔父不为过。”
王少辅见韩景明主动拉近关系,他也自然乐的顺水推舟,忙道:“少辅拜见叔父。”
接着三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因为有韩纯局中调和,再加上已经叔侄相称,场面自然显得十分融洽。
之后韩纯有引着王少辅去后堂,拜见韩纯母亲李氏。过去一般人家的女眷通常都是不见外客的,除了关系极好的晚辈,因此才有登堂拜母一说,王少辅既然称韩景明叔父,那拜见李氏就理所当然。
李氏是一个十分端庄慈祥的中年夫人,不过王少辅却不敢有半分轻视。
要知道当年韩景明也就是一个军户屌丝,而是李氏的父亲乃是卫所指挥使,李氏妥妥的千金小姐,然而李氏却拼着与父亲断绝关系的威胁,死心塌地的跟着韩景明,之后李氏的父亲舍不得女儿,才大力提拔韩景明,可以说韩景明有几天李氏居功至伟。
就凭这一点,王少辅对李氏就十分钦佩,要知道李氏可不是无盐丑女,相反容貌非常清秀,由此可以看出,她对韩景明绝对是情深意重,当然韩景明也没辜负她,至今为止,韩景明也没有纳一个小妾,绝对是山东官场的异类。
王少辅对着李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少辅拜见叔母。”
李氏对王少辅的影响也挺好,想来韩纯没少在母亲面前说好话,和蔼道:“少辅贤侄,不用多礼,早就想见见你这个能够折服纯儿的大哥。”
王少辅谦虚道:“叔母严重了,哪敢奢言折服,不过是与韩纯兄弟意气相投罢了。”
李氏豪爽的笑了一声,拍了拍韩纯的手臂,说道:“少辅,不用谦虚,纯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娘又怎么会不清楚,他心甘情愿称你一声大哥,自然是对你心服口服,纯儿从小被我宠坏了,你是他大哥,今后还请你多多照应他。”
见李氏丝毫没有像影视剧里那些太太端着掖着,相反大大方方、十分豪爽,令王少辅又多了几分亲近,心中暗道,难怪年轻时候能够那么有主见,想来那时也算是女中豪杰。
“叔母言重了,韩纯秉性纯良,天资聪颖,稍加磨练必成大器,将来咱们自然要相互扶持。”
在别人父母面前,王少辅自然要多说好听的,当然韩纯也的确不错,假以时日,应该能够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因此李氏对王少辅愈加满意。
随后的家宴,自然是韩景明一家三口陪同,因为知道王少辅没有父母亲人,李氏对其更加怜惜,宴席上屡屡给他夹菜,弄得韩景明父子心里酸溜溜的。
当然这些女性长辈还有一个永恒的主题,那就是做媒。以前李氏一直念叨韩纯,现在好了,韩纯有了挡箭牌,大哥没有成亲,小弟自然不敢占先,于是李氏便开始轰炸王少辅了。
韩纯完全无视王少辅的怨念,神清气爽的大吃大喝。不过对此,王少辅丝毫没有觉得厌烦,相反觉得十分温暖,原来被人念叨的感觉挺好。
一顿热热闹闹的家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