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少将他们这分明是要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怎样?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唐大校,下次请记得带上你的诚意来。”
季晗一步步靠近唐修明,在唐修明疑惑不解的时候,从他被头发遮盖的耳朵上摘下一个类似于耳钉的东西。
那是一个窃听器。
唐修明惶恐地后退一步,却由于被沙发挡住,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不该这样的。
他早该知道,这样的小伎俩怎么瞒得过这位精明的上将大人。
是,他今天的确是来上门赔罪,试图给自己的儿子说情的。但同时他也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打探季晗对那个位置的态度,并诱导他说出“造反”的话来,作为今后的证据和把柄。
没想到——
“季上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走进这里的那一刻。”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何必还和我说那么多?”
“嗯,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逗逗小白兔。”
唐修明也无暇去想季晗口中的小白兔是谁,他有些颓然地往后一靠,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他太高估自己了,自以为深藏不露,却早已被别人看穿。
和“诡手”的头领玩双面间谍的游戏,也活该他输得一败涂地。
唐修明想起了他来这里之前和余修凯的对话。
“如果你死对头的儿子朝你下黑手,你会放过他吗?”
“可我与那人井水不犯河水。他要动我的儿子,也就意味着动了我手下的一万精兵,他就不怕犯众怒吗?”
“唐大校,你太天真了。那人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来你还没看清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有谁能够拦得住?”
“他早晚会死的,他的病……”
“可他现在还活着。”
是啊,他现在还或者。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能做一天“诡手”的头领,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诡手”啊,是一个多么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若不是余修凯答应他,只要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能保证他的儿子安全无虞,他又怎么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唐修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季晗小心谨慎,反而是连招呼都没打,昂首挺胸就出去了。
游戏可以输,但尊严却不能丢。
季晗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唐修明也好,余修凯也罢,或者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元帅大人,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转身进了花园,季晗发现秦伊人又在秋千上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到秋千旁边的土地上,那里本该有着一株刚种下的玫瑰花,此刻却不见了。
他眯起眼睛,目光变得深邃。
他想起了他从体育馆载回来的那个陌生女人。除了戴着一个黑红的恶鬼面具,根本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他将车停好之后,已经变成了一株玫瑰花,被那个有点神秘的小女孩拿在了手里。
这该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他却在惊讶一瞬之后,就坦然地接受了。
为什么?
或许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