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向苗如意道歉,不管当年那事是不是她的主意,但是去见苗如意并拿支票驱赶是她做的。
而苗如意偏偏又在那天出了事,还连累到孙子,这让蒋沛凝既自责又愧疚,“永年,等等妈妈。”
曹永年停了下来站在院子里,看着追上了的母亲,刚才一进屋爷爷便发难,连喊一声爸妈,将妻子儿子介绍给父母的空档都没有,“妈,这是我妻子,苗如意。”
“如意,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蒋沛凝说完了这句话,觉得并不是那么难,抿着嘴看着儿子身边的女人。
“人知常情,我并不怪你。”在没有见到男人的长辈之前,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期盼着婆家人对自己好,但那日见面之后,她便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幸运,虽然当时非常愤怒,但那份怒意更多的是男人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之事,觉得自己被骗了。
“如意,这是我妈,蒋沛凝女士,当年是我的错。”见母亲道了歉,曹永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不希望母亲和妻子对擂。
“妈。”苗如意哪里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薄唇轻起,恭敬地喊了人,回来了,许多事情都要面对,男人的母亲,当年也是一心为儿子好,她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所有理解。
“哎!”蒋沛凝急忙退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因为激动和喜悦手有些抖地为苗如意戴上,这是当年老公的祖母给她的,知道儿子儿媳孙子三人今天回老宅,她便翻找出来戴在手上打算给儿媳妇的。
“谢谢妈!”男人说他母亲以前只是双眼迷障了,现在悟了明了,不会再做当年那样的事了,对此她有所保留,此刻,她看蒋沛凝眼中的愧疚不是作假,苗如意有点动容。
“不用谢,这是永年太奶奶赐下的,代表长媳的信物。”至于为什么没有给她婆婆,只因那个动荡年代,不敢戴这些物件,被深埋藏了起来。
她嫁进曹家时那场动荡已经过了,婆祖母索性将其赐给了她,也是向曹氏族人表明,她作为曹家老主母对孙媳妇的支持和宠爱,以震慑那些因她娘家势弱而起心思的人。
“奶奶好,我是您孙子苗豆豆。”见祖母上道,苗豆豆也不再端着,上前问安,妈咪的事,他三岁时便让人查得一清二楚,他作儿子的,当然要力挺自己的母亲,见妈咪认了婆婆,他便认下祖母。
“豆豆,我的好孙子!”蒋沛凝蹲下来将孙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激动欢喜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血脉亲情最是奇妙,原本洁癖有点严重的苗豆豆没有一点嫌弃,或者受不了推开蒋沛凝,而是小大人似的轻轻拍着祖母的后背,任其宣泄。
曹永年抱着妻子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夫妻两人相视一笑。
“爸,今天您过了,永年是我的儿子,豆豆是我的孙子!”曹蕴泽皱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父亲看豆豆的眼神,那可是他的宝贝孙子。
酒会的第二天,曹蕴泽带着妻子便去儿子以前的公寓,他知道知道因为新装的那套别墅还不能入住,所以儿子儿媳妇带着孙子住进了以前他们结婚的那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