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信任她?”
小克劳狄急的眼泪都哭出来了,道:“你这个傻子,呆子。”央求自己的父亲道:“父亲,你劝劝罗穆路斯,不要他把军权交给安吉莉亚。”老克劳狄却把这当作是小克劳狄嫉妒的表现,对罗穆路斯道:“你若是真的选择相信安吉莉亚,就要学会承担你的选择带来的后果。”
翌日,罗穆路斯在广场上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当在阅兵仪式结束后发表了告别演讲,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军队交给了我。我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士兵们狂喊着:“安吉莉亚国王万岁!”我才从愕然中清醒。罗穆路斯交出了军队,像是交出来了一把杀人的刀,我如释重负。这些日子里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
当晚,罗穆路斯进入了我的身体三次,我也热烈的回应着。我想到,我们终于可以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在寂静的夜晚充分的享受彼此的身体。
但我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罗穆路斯不仅放下了军务,连政务也放心了。他每日看看书,偶尔去台伯河钓钓鱼,过起了退休生活。所有的政务都由我和拉图斯进行打理。拉图斯将政事处理的很好,我像多陪陪罗穆路斯,便将政务全权交给了拉图斯处理,不过仍是需要我的核准签字才能执行。
罗穆路斯显然也很高兴我能够放心所有的政务安心陪他玩耍,原来我们两人都不喜欢繁琐的政务,在放下了权柄之后,才各自回复了本性。我们一起游玩台伯河,罗穆路斯负责钓鱼,我负责将鱼烤焦,然后喂给罗穆路斯。罗穆路斯显然很喜欢吃烤焦的食物,不然他脸上的笑容为什么这么多呢?
秋天到了,我带着克劳狄家酿造的葡萄酒,与罗穆路斯一起来到了台伯河边,准备如往常一般,罗穆路斯钓鱼,我烤鱼。如今,我才知道罗穆路斯也不喜欢吃烤焦的鱼,我手艺熟练,烤的鱼也不焦了。罗穆路斯刚把鱼钩撒入河中,却来人报告说,老克劳狄已经去世了。
罗穆路斯身子一震,我虽然也早就知道老克劳狄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但也有些愕然,罗穆路斯站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收好鱼竿,对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克劳狄吧。”老克劳狄也是为数不多真心祝福我们婚礼的人,我们自然要去看的。
我牵着罗穆路斯的手,发现他的手和我的一样颤抖冰凉。来到克劳狄家,小克劳狄已经恢复了女身,她的眼睛红肿,穿着黑色的丧衣,兜帽遮住了她的短发,甚至也遮住了她的眼睛。看到我与罗穆路斯一起来到,小克劳狄却直道了声:“欢迎。”
老克劳狄安详的躺在床上,他的眼睛上盖着两枚金币,嘴里衔着一块。我知道克劳狄家虽然有钱,但老克劳狄却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他喜爱鲜花,可如今是九月,我无法为他采集一朵鲜花了。我在老克劳狄的身边默哀了几句。罗穆路斯也同样。他想要去安慰小克劳狄,看了我一眼,见我同意,这才来到小克劳狄身边。
小克劳狄见罗穆路斯来到,却扑往了罗穆路斯的怀抱里。她哽咽着声音:“父亲他走了。他说想要尝一尝今年新酿的葡萄酒,要我去帮他拿,我回来时,他就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罗穆路斯我好害怕,我父亲走了,以后还有谁会关心我?”
众目睽睽之下,罗穆路斯放佛没觉得有避讳的负担,罗穆路斯安慰道:“你放心,罗穆路斯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一生一世的好朋友。”小克劳狄松开了罗穆路斯的怀抱,她擦干眼泪,去迎接下一个进门的客人。
罗穆路斯朝我走进,却被我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记,这个花心大萝卜!若再不好好管教,估计我要多一堆姐姐妹妹来。我小声对罗穆路斯说道:“这次是特殊,我原谅你,下次在让我看见你与别的姑娘拉拉扯扯,我定然绕不过你。”
我的话刚说完,从喀山回来的哟呦,也同样两眼红肿,满心伤怀,朝罗穆路斯走来,诉说着在喀山的遭遇。不顾我在场,投入到了罗穆路斯的怀抱,还抱怨着:“罗穆路斯,我给你写了五百三十二封信,为什么你一句也没有回?”
罗穆路斯差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但呦呦以为是因为罗穆路斯的冷淡。她将泪水都浸入罗穆路斯的长袍,这才想起正事,朝小克劳狄走去。这两人倒是很般配,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哀伤老克劳狄还是哀伤爱上了同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