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二手心冒汗,已经听到有人在讨论他一动不动是不是在进行某种出征仪式了。
“你整天闷着多无聊,和别的剑灵交流交流呗……别想着这是打架,你可以当成是相亲、跳广场舞、吟诗作对、探讨人……剑生意义。”
“探讨剑生?”天郁皱了皱眉,“有点意思。”
天郁猛然一轻,王二一时不备,差点仰面摔倒。
王二面不改色地稳住身形,提着长剑走到中央那张酒桌坐下。
“哦,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许克懒洋洋道。
王二也不在意他的语气,望着许克身前小山一样的钱袋,道:“彩头是不是就免了?我可没带钱出来。”
“王第一已经到了不带分文行走九州的境界了?厉害厉害。”许克皮笑肉不笑道。
王二道:“当然没到那种境界,我出门不带钱么……因为我带着她啊。”
王二一指白凛凛。
许克瞳孔收缩,脸上布满寒霜。
“彩头还是要有的,毕竟是规矩。”许克直视着王二,“既然是论剑,就用剑作彩头如何?”
王二皱眉。
“王第一的仙剑北秋确实珍贵,但我想我这柄四十连胜的神剑蜀道难也不差。”
作为筹码,仙剑级和神剑级置于天平两端,倒是王二占便宜了。
王二笑了笑:“我这不是北秋,是一柄真仙级的剑。”
许克望着王二手边的天郁,皱起了眉头。
不是北秋,那就没什么比斗的意义了。
许克看向张海崖。
张海崖笑着和旁人说话,置若罔闻。
许克想了想,道:“我还以为可以见识下北秋呢……不是北秋也行,既然是真仙级的,那我再加一柄真仙级的剑做彩头……”
王二道:“不用,在彩头上我已经占便宜了。”
“好。”
王二缓缓抽离天郁出鞘,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许克握着蜀道难,道:“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我让蜀道难剑灵将实力压制在真仙级。”
王二连忙问天郁:“对了,你实力怎么样,搞得过实力压制到真仙级的神剑吗?”
天郁叹了口气:“唉,真仙级,神剑级都是浮云,毫无意义的虚名。”
交流起来真困难,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王二为了稳妥起见,对许克道:“行。”
“那开始吧。”
许克缓缓放下蜀道难。
两柄长剑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交叉在一起。
一直以来以酒桌为单位的各剑灵爱好者此时都围了过来。
张海崖端着酒杯,微笑着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白凛凛抱着天至来到王二身旁,由于身高的缘故,此时站在椅子上,比王二还高出一个头。
“怼他。”白凛凛一边看戏,一边不忘给王二拉仇恨。
王二则是在和天郁交流:“你要搞不过就投降啊,别怕丢人。”
天郁没有回话。
她从墓坑中起身,向着草原深处走去。
一个人正遥遥走来。
他不甚年轻,衣衫有些破旧,戴着一顶草帽,脸上有着人到中年的沧桑感。
他步履沉着,在天郁面前站定。
“蜀道难。”他抱拳。
天郁既未还礼,亦未自报名讳。
她看着蜀道难,道:“你知道剑生的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