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捆相中的肯定被菜贩子给卖了,那捆最粗了,买不着,可亏大了!”
易向荣一听这话,觉出不对,从卫生间里顶着一脸泡沫出来:“妈,你说谁?”
徐婶坐在小凳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切洋葱:“王祈亮,就是安宁他哥的那个兄弟。”
易向荣惊讶了,皱着眉问:“你怎么还碰上他了?”
徐婶说:“这不是买菜时碰上的么!”
徐婶提到王祈亮,就想起来了陶安宁,赶忙说道:“哎,对了,今天下午安宁过来看我了,还给我送了一罐柠檬蜂蜜呢!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早上给你泡一杯带局里喝去,安宁这孩子也是真好,特别会来事讨人喜欢,要不说我就喜欢她呢!”
易向荣心说,不光你喜欢她,你儿子也特喜欢她。
徐婶握着菜刀,没往下切,跟易向荣继续说道:“前阵子安宁家对门的老赵太太逢人就说安宁家有男人进出,我没信,今天下午我问安宁了。”
“哎呦!”易向荣原本正伸手搓脸,一听这话,手指沾着泡沫直接捅眼睛里去了,他赶忙胡乱擦抹两下,顾不上去冲水,眯缝着眼睛,追问道:“妈,你问安宁了?你问她什么了?”
徐婶没有察觉到易向荣的反常,自顾着说道:“我就问她是不是最近谈朋友了。”
易向荣揉眼睛的动作一顿,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急切的催问:“安,安宁是怎么说的?”
徐婶看着他一脸泡沫的样子,好笑道:“哎呦,你快去先把脸洗干净了,再和我说话,小心迷了眼睛。”
易向荣哪还顾得上洗脸,急急问道:“妈,安宁是怎么说的?你快告诉我啊!”
要不是隔着一层泡沫,徐婶一准会发现向来冷静自持的易向荣脸色已经变了,通红的眼睛里快要迸出火星子了。
徐婶说道:“安宁说王祈亮是她哥的兄弟,以前进过局子,这不是才出来么,出来之后,这人特意过来找的她和康康,说是以后要替她哥照顾她们。”
易向荣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往外挤:“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人就没安好心!”
电视里刚好一段电视剧演完,蹦出来插播广告,一阵喧闹的音乐声刚好掩盖住了易向荣的话。
徐婶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易向荣随口敷衍:“没说什么。”说完,扭头回去卫生间,自行洗漱去了。
自从李梦开始跳黄金场之后,就一直霸占住第一场,其他人就算是轮换场次,也只能从第二场往下排。
陶安宁昨天是第三场,今天就排到第四场了,从台上下来去财务室结算完薪酬,真正从会馆里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陶安宁走出会馆后门,就见王祈亮已经等在对街了,这人就那么安静寂寥默不作声的靠在墙上,脊背挺直着,双眼微微低垂盯着空中的某一点,让昏暗的光线涂满轮廓深邃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