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只是无端牵连了王祈亮,有些对不住这人。
陶安宁走到客厅沙发前面,靠坐上去,仰头盯着棚顶的白织灯,轻轻的又叹了一声,把那一丝丝蹿涌而出的懊恼无奈的苦涩,都不动声色的给内部循环了。
陶安宁这头被一件撕坏的衣服,扰乱了情绪,心里闹的慌,特别纠结,仿佛腔子里有只猫崽子,正伸了小爪子轻轻的乱挠。
王祈亮那头心情沉重爬上楼,拿着钥匙开门进屋,随手按亮开关,灯光倾洒下来,他在看清屋内情形之后,愣了。
整个家焕然一新,地板干干净净,茶几上堆积的杂物不见了,茶色的玻璃显出本色,沙发罩摘下来露出里面奶白色的海绵垫。
王祈亮以前从来都是穿着鞋直接进屋,他拽着门把手,一只脚已经踏进门里了,看着光洁的地面,另一只脚愣是死活没忍心踏进来,索性脱了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扭头,就见鞋柜里空荡荡的,原本凌乱堆着的两双运动鞋不见了。
卫生间从洗漱台到马桶全部擦洗一新,卧室里的床单被罩也被撤下去换上了一直压在柜子里,褶褶烘烘的干净替换。
王祈亮简单洗漱之后,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感觉家里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他美滋滋双手垫在脑后,翘着脚,觉得身边有个女人照顾着,感觉就是不一样,很好,特别好。
心情愉悦了,反而一时间没有睡意,他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开始琢磨今天晚上在停车场见到赵云崇的事情,想着想着,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也不颠脚了。
王祈亮在一个星期前查到了赵云崇的住址,这几天白天他也没怎么认真出车,打着拉客的名义满市里转悠着跟踪盯梢赵云崇。
跟了两天,他就发现赵云崇每天晚上离开公司回去的那个家,和他早上离开时的房子,根本不在一起,虽然都在一个小区里,却是两栋楼,一前一后。
赵云崇在同一个小区里安置了两个家,一个家里住着的是他家人,一个家里住着的则是会馆里的姑娘,那人王祈亮之前见过,在舞台上跳舞,模样长得挺漂亮,被赵云崇的亲弟弟赵云松骚扰来着,这兄弟两人也挺有意思,弟弟撩到的姑娘最后跟了哥哥。
王祈亮跟了赵云崇两天,打定主意想要会会这人,结果没等他找到近身的机会,赵云崇自己送上门来了。
王祈亮当时把陶安宁送到会馆之后,就如同每天的行程一样,把车开到停车场,打算从正门进到会馆里,到吧台那儿喝上一杯,盯着赵云松的稍,再顺便看看陶安宁跳舞。
王祈亮熄了火,正打算开门下车时,就看到一辆保时捷沿着车行道开了过来,王祈亮几乎是一眼认出了那车正是赵云崇的座驾,赵云崇过来了。
王祈亮在第一时间缩下身子,把自己藏在车里,透过车窗盯着保时捷慢慢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