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回家时,就看到住在对门的老赵太太正蹲在门口,往那个黑漆漆半人高的咸菜缸里塞鸭蛋,看到她回来了,老赵太太立马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呸!不正经的货!”
陶安宁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从裤袋里掏钥匙想要开门,家里大门从里面打开,陶康康笑眯眯叫人:“姑姑,你回来了!”
陶安宁答应一声,刚要进屋,身后传来老赵太太嘟嘟囔囔的声音:“我告诉你,我这鸭蛋可都是数了数的,但凡回头少一个我就找你要!”
陶安宁一听这话,立马火了,回头瞪着老赵太太:“老太太,你找骂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拿过你鸭蛋了?就你这两个破鸭蛋白送我,我都不稀罕!”
老赵太太立马跟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嗷一声尖叫:“你个小兔崽·子,你敢骂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你除了能勾搭男人,你还有什么本事?你带着个野·种住在这儿,我看见你就觉得闹眼睛!呸!真是臭不要脸!。。。。。。”
陶安宁看着老赵太太,目光阴冷冷的,有点压不住火气。
老赵太太有个儿子,长年在外打工,逢年过节也不肯回来一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没有亲人照顾的缘故,这人上了年纪就变得格外不友好。
她每次看到陶安宁和陶康康,总是离的老远就开始翻白眼,对陶康康还算稍微好点,只是瞪两眼就过去了,轮到陶安宁,每次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不是立马甩上门,就是像今天这样,扯嗓子开骂。
陶安宁开始那两年,年纪小,正处于叛逆期,自己一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个襁褓里的婴儿,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劳碌,身心俱疲时被老赵太太一刺激,就忍不住跟她吵架对骂。
她初到会馆跟人吵架,直把对方气得翻白眼,那几句噎死人的话,就是跟老赵太太对骂那会儿学的,后来时间长了,陶安宁也就开始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狗咬你一口,就算你想咬回去,也得挑只干净毛顺的,像老赵太太这样一瞅就是流浪型的,就算反咬回去,弄不好也得挂一嘴打绺儿的烂毛。
但是今天不一样。
陶安宁发现自己此时尤其压不住火,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刚才王娇同徐婶之间的对话。
能让一个单身女人主动打听一个单身男人的情况,陶安宁都不需要怎么用脑子去想,就能猜到王娇应该是看上易向荣了。
这个认知让陶安宁莫名变得有些烦躁。
陶安宁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出格的错事,就算依照传统的眼光看,她也比同龄的人要优秀,可是为什么其他人都过得比她好?她比任何人活的都要艰难?
如果她妈没有死,她哥没有犯浑,她一直没有辍学坚持着学习舞蹈,现在她是不是也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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