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卿酒酒嘴角含笑,没人看到的角度,她对三皇子恶意地眨眼。
“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试一下又何妨,或者御医还有更好的法子?”卿酒酒道。
皇帝双手背身后,当场定夺,“用你的法子,找出蛊主!”
正中下怀,卿酒酒正色道,“那就请皇上下令,让别院中的二十五年纪一下的男子集中起来,长乐取三皇子一滴血,就能当场找出蛊主。”
皇帝挥手,自有人去办。
接着,卿酒酒拿出银针,在三皇子指尖戳了下,挤出两滴血来。
皇后端起雍容派头,然眸光狠辣,“长乐县主,你要找不出蛊主,本宫要你死!”
卿酒酒顺势手一抖,戳的三皇子痛呼一声,这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给皇帝跪下道,“皇上,长乐只是好心,不忍三皇子这样的大好儿郎英年早逝,若三皇子蛊解了,长乐也不敢居功,可凡是谁没保证没意外,长乐这法子也不是万无一失,皇后娘娘此言,长乐惶恐。”
一惶恐,她就不解了,等三皇子去死!
“你敢!”皇后厉声道。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淡淡的道,“朕恕你无罪,不过你得尽心尽力,不然……”
没说完的话,谁都明白。
卿酒酒叩首起身,“长乐,明白。”
重华宫中,灯火通明。
皇帝坐在龙椅上,左手边是皇太子殿下,其后是四五六七几位皇子,至于傻子九皇子帝九黎,却是没有来。
在底下,便是京城高门各家子弟,殿外,则站着别宫中的粗实男仆。
齐泱泱的人,将整个重华宫都挤满了。
卿酒酒端着一碗清水,还有装着三皇子血的小瓷瓶进来,她对皇帝和皇太子以及众位皇子敛衽行礼。
皇帝虚手一扬,“开始吧。”
在场人中,除却皇帝还有皇太子,旁的人却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卿酒酒起身,整殿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视若无物,呼吸都没乱一丝。
她将三皇子的血滴了一滴在清水中,然后端着那晚清水,先从皇太子面前经过,跟着是几位皇子,依次轮下去,又从一排排的高门子弟面前走过。
苏家苏钦站在靠前的位置,和苏家其他人站一起,他今年十八九岁,面容清俊,一身绸衣,也算风度翩翩,有勾小姑娘的资本。
卿酒酒走过他面前,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可还没走出五步,她又倒折回来,正正站苏钦面前,低头看着清水里的血。
苏钦莫名其妙的很,他垂眼瞅了瞅堪堪到胸口的小姑娘,目光在她左脸金面具上仔仔细细看了看。
他忽的反应过来,“你是边南回来那个丑八怪!”
这一声在安静的殿中乍响,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
卿酒酒指尖在清水里一掠而过,那滴艳红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顷刻变黑,并发出隐约的恶臭味。
卿酒酒高举瓷碗,大声对皇帝道,“皇上,蛊主就是他!”
皇帝猛地起身,“来人,给朕拿下!”
苏家人都懵了,苏钦心头涌起不安,卿欢颜跟他要红线蛊,说要弄死卿酒酒,可如今,他能感受到蛊还活着,但卿酒酒居然平安无事站他面前,这其中一定哪里不对。
然,苏钦明白的太迟了。
禁军侍卫冲的进来,将苏钦按在地上,当即就有御医割开他手腕,放了小半碗的血,匆匆端到三皇子那边。
苏钦心沉到了谷底,他咬牙像匹恶狼一样盯着卿酒酒,嘶吼道,“你这丑八怪敢害我!”
卿酒酒抬脚,直接踩他脑袋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害人者,就要有被害的觉悟,苏钦,你给卿欢颜红线蛊的时候,就该明白,只要我不死,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这话,她大喝一声,“苏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使蛊暗害三皇子,罪当诛!”
话音,她飞起一脚,就踹苏钦面门,将人踹得头晕脑花,口血出血。
“大胆!”苏家其他子弟想也不想就要冲上来,周遭禁军拔刀围拢几人。
卿酒酒远在禁军之后,对苏家子弟勾唇冷笑,“苏帆是第一个,苏钦是第二个,我看谁做第三个!”
这话像是当头棒喝,让苏家人都怔住了,原来这小姑娘就是边南回来的长乐县主,杀了苏帆的仇人!
这当,苏家人才将卿酒酒的面容记住。
卿酒酒遥遥对皇太子眨了下眼,白岩心头暗自解恨,这苏家仗着自个是清流名门,多次对皇太子不敬,这会折了年轻子弟进去,也是活该!
很快,皇后那边有人传信过来,红线蛊被逼了出来,三皇子没事了!
苏钦使蛊暗害皇家子嗣一事,尘埃落定,再无翻盘的可能,毕竟红线蛊是他的,蛊主也是他!
得到消息的苏氏,当场就晕死过去,卿欢颜心头恐惧的慌,苏钦是注定要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供出她来,她坐立不安。
她也怕极了卿酒酒的手段,即便她为郡主,压她一头,可卿酒酒硬是就像个打不死的毒蛇一样,姬敏那十五条人命的局,也能让她翻身。
卿欢颜找到卿明远,两父女背着苏氏,最后决定,必须让苏钦死在牢里,不能给刑部审讯的机会。
此刻,皇太子也在问卿酒酒,“苏钦下狱,怕是活不过今晚,你不保他几天?”
卿酒酒摇头,“让他去死。”
皇太子挑眉,“本殿以为,你要用苏钦供出你那郡主妹妹来。”
卿酒酒脆声笑了,“卿欢颜么?那样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宫宴上得偿所愿后,再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