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了”跟在他后面的左扬东替直视前方,煞气满满的江桥注意着走道楼梯的细节。
江桥应了一声,语气平淡。
“冷静一点”
虽然对江桥正义感还算强这点,左扬东十分欣赏,但是他这冲得要命的性子左扬东不是很能接受。对方显然是故意在激怒他,想让他丧失理智,然后被乱枪打死。他不认为江桥想不到这一点,但是此时的他依旧直来直去,原先躬着的身姿此时也直了起来,一副生怕别人的子弹打不到自己的表情。双手的无刃刀攥得紧紧,反握倒提的拿法更让左扬东觉得此时的江桥极不冷静。
“你慢点,万一楼上...”
枪声与扳机扣动的声音同时响起,将墙壁崩出一个一拳大小的凹洞的子弹上没有任何的血迹,面露凶光的江桥丝毫不在意从他左耳旁旋转而过的狙击弹,朝着前方正在装填子弹的黑衣男子便冲了上去。
对方也不会傻傻的就站在那里不动。双手捂住枪柄的他用力一甩,坚硬的漆黑管状物便迎上了江桥挥来的无刃刀。老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果真不无道理,位移距离的增大直接结果导致了他的力道远超江桥握力的极限。
但同样这同样也给江桥创造了机会,巨大的力量让左手刀刃脱手而出的同时也使得他的重心发生了一定的偏移,借着先前训练出的腰部力量,他以左腿为轴,猛地一转,硬生生的将两人的距离拉至一个身位。
本想着在这个距离里自己的短兵器绝对站上风,但显然这正装男也是经验老道。见得对方欺上前来,自己又是一击则中,果断丢掉手上枪械,左手握枪的手势还没变化,抬起的肘部却已狠狠地砸向了江桥的脑袋。
江桥下意识的将本要攻击对方脖子的重拳化为手掌,接下这一击的同时,方才曲起的右腿也是一记侧踢砸在对方微微下压的膝盖。本该是弱点的地方此时坚固无比,他的身姿甚至没因为江桥的这一击发生变化。
不动如山。
一脚踢出,对方那一肘的力量也顺利传达给江桥,两人借着力量往后一退,重新拉开阵势。
左扬东虽然没法参与进来,但他也发现对方十分熟悉江桥的路数,就连他这在与梁咏橘对阵时胡乱自创的招数也摸得透彻,才知道利用特殊的站姿来卸掉对方的力量。
江桥怎么又会不知道眼前这男人的强大,对方不是那么平坦的太阳穴以及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拳头都在告诉自己,对方的力量与经验是自己所比不上的。但这对江桥而言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将倒拿的无刃刀横在自己的额前,另一只手以掌势交叉于右小臂之下,右腿在后,左腿在前,俨然一副‘崩拳’姿势。
没有魔力加成的‘崩拳’究竟有多大威力,正装男暗自盘算过后也不大清楚,但是在刚才一瞬的交手之中,他明白江桥外部肌肉锻炼不强,就连内部拳法的技术也是十分稀烂,想来这记‘崩拳’,硬吃下来也没什么关系。
先发招的反而是江桥,右脚往后一蹬,重心前移一瞬便将无刃刀挥到对方的面前,将所有攻击轨迹了然于心的正装男脑袋一摇,避过这一击的同时一掌击出,朝着江桥的心口猛地打来。江早就被严仲的对心掌打出肌肉反应的左手如同神灵附体,游蛇一般的缠上袭来的右掌,硬是将它抬至自己肩膀以上。
男人不慌不忙,另外一手如尖刀般刺出,扎向江桥的心窝。江桥挥空的无刃手掌在两人交手所导致的扭曲姿势之下难以因为惯性前行,这正好,他以肘为支点,手上的无刃刀猛地向对方的喉咙扎去。
在明白江桥打算硬吃下自己插向他心口的一击后,男人猛地将脑袋前移,刀背与手腕造成的角度被他的脖子嵌入。在其躲避江桥扎向他喉咙的刀刃之时,江桥作为支撑点的右腿猛地前移,重心的右移使他身躯侧向跌落,躲开对方左手的刺击的同时利用着自己的体重,强行将这个男人一同拽倒在地。唯有刀尖还有些许锋利的无刃刀根本没法割破他的喉咙,但配合着嵌进地里的力道,江桥的身躯成功的压住了对方的左半身。
挣扎着的对方猛地抬手,一拳打向江桥的肘部,如他所料般的刀刃脱手的同时,江桥握紧的左拳用尽全力捶向他身上用于生殖的部位,还没等他因两颗什么东西几乎碎裂的疼痛而叫出声来的时候,江桥抬起的左拳便狠狠的砸向他的下颚,几乎将舌头咬断的疼痛混杂着生殖器的疼痛袭向他脑海的一瞬,便见得双眼赤红的江桥翻身而上,以骑乘位的姿势坐在自己的腹部上。
呲牙咧嘴的表情以及落下的口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他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护到脸前,难言的疼痛便在他的一击之后出现在左太阳穴,随之而来的是脑袋被放进洗衣机中的眩晕感,两眼一黑。
拳拳到肉的响声在江桥的耳畔荡了很久,自己口中所发出的哼声毫无意义,如同饿虎的呼噜声一般的渗人。直到左扬东揪着住他束成刀状、瞄着另一只手掰开对方眼皮所露出的白色眼珠的右手时,他才从无边无际的愤怒之中醒来。
被左扬东扶起来的江桥觉得全身乏力,捡起那一米多的狙击枪,顶在自己的腋下,权当是拐杖拄着。
“忘记问他们老大在哪了”往上走着的江桥慢慢悠悠的说道。
“你压根就没打算问吧”
左扬东皱起眉毛,将间断断掉的无刃刀也收进书包里,胯下隐隐作痛的跟了上去。